婉连忙又道。
“我想起来厨房的羹汤还没做呢,新跟厨娘学的菜式,做好端来给兄长尝尝我手艺。那我先去忙着,兄长继续看风景。”
赵婉毫不犹豫,扭头转身就走。
“站住。”
刚迈出没几步的赵婉,顿在原地,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更不想。
实在是身后的目光太过灼烈,感觉后背快要起火了般,赵婉慢慢的转过身,怯怯的抬眼看了兄长一眼,又忙低下头。
赵婉不开心的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站着。
如同幼时惹事后,被父亲、兄长训斥时,乖乖的罚站。
赵钰往前走了几步,在妹妹面前站定,若是手头有趁手的折扇、木杆、笔杆之类的物件,他定是要在妹妹脑袋上敲几下。
好的不学,偏听墙角这活学得不错。
“我站在你跟前,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一向我问个清楚明白,省得日后再像今日躲在暗处偷听偷看。可还要打探我的事?”
话音一落,赵婉猛地摇头:“不,不,不。我不好奇,兄长有想告诉我的心思,定是会向我说明,不会遮遮掩掩的。”
赵钰被她气笑:“怪我跟你遮掩。”
赵婉嘀嘀咕咕:“我可没说,是兄长自个儿认为的。好的坏的兄长都要揽了去,哪里能怪得上我。”
“你个怪丫头。”赵钰直接屈指在妹妹额头敲了一下,力气还不小,留了一个红印,“古灵精怪,惯会倒打一耙。”
“嘶——”
赵婉捂住额头,状作可怜巴巴的模样,眼角还挤出一滴泪:“兄长又打我!说不过就打人,是何道理?古人语,君子口能言则不动人。”
“我是弱女子,兄长打我,岂不是小人行径。小人还知不与女子双儿动粗呢。”
赵钰:“哦?”
而后又往妹妹脑袋敲了一下,惹得赵婉再一次抬眼瞪他,他道:“那你知兄亦为长,家中孩童犯错,教之一二,责罚加以惩戒,方知反省闯了祸端、德行出了问题。”
赵婉:“……”
说不过兄长,又气又恼,像是凭借家中长辈溺爱恃宠而骄的孩童。
她哼了一声:“左右都是兄长说得对,我讲什么都是顶嘴的。不同兄长说话了,我回房看几篇文章可行了!”
赵钰看着妹妹急匆匆的背影,不忘添上一句:“看完写一篇见解交由我,下午我出府一趟,回府前,必须交至书房。”
听了这话,赵婉差点踩空了脚,心中愤恨不已。
她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兄长怎么还听不出来她的意思,非要她写一篇么?要知在柳树村数日,她不是和于小云去爬山摘果子、挖菌子、挖野菜,就是去大溪里捉鱼,下雨了还能去于小云家的水田里捉泥鳅呢!
书本,她好久都没翻过了,更何况是提笔写字。
啊呀呀呀,兄长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早知今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兄长来府县一趟,可是苦了自己,还没在村里来得半点痛快,都没人管着她。
赵钰低声言语了一句:“这丫头,真是在村子呆得太久,心都好似那天边的鸟雀,飞得远还能蹿跳不停。”
说罢,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赵钰抬脚往书房走,垂首站在一旁许久书竹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赵钰看了一眼,说道:“要是小姐下次再问起你这事,能说的向她说清楚,不该说的想法子埋进肚子里,藏严实了。”
书竹连声回道:“是,奴晓得了。”
“陆公子不曾来过府里?”
“来过,在您离开府的第二日便来了。算着时间,应当是信送过去不久,陆公子就带着人往府中来,张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