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28 / 41)

封毛动天为魔君,谥号“璠玙”。

这次追封无一魔反对,无一魔反对……

同时,众魔的头子楚子虚也疯了。

楚子虚拼命洗澡,穿着白衣裳,腰佩螭吻玉符,脚戴鱼骨链。

他经常一个魔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对弈。

对弈久了,就去练剑。

每只手各执一剑,左右互搏。

有时候,他关在房间里一天不出来,出来后,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有时候,他去魔界的赌坊烂赌,赌输了也不付账,耍赖皮跑出来,最后由祁武去偿还。

有时候,他去折梅,把梅花撕成一片一片,洒向空中。

有时候,他在魔渊呆坐着,大口大口吃魔渊的黑土。

有时候,他抱着一个老虎布偶自言自语。

有时候,他披头散发躺在茶园的地上。

有时候,他也会去星云派废墟,腐朽的荷塘又重新种上了荷花。

有时候,他爬到净水河畔的大树上,抓捕水面上跳跃的青花鲑。

有时候,他在浮像湖前,一站就是一天,他不会启动湖面的法术,只是静静地望着,仿佛湖面真的映出来什么。

香玉居的枯叶落了满地,楚子虚怎么扫也扫不完。

祁武跑来,“尊上,魔兵们操练已久,蓄势待发。您真的要攻打天庭吗?”

“打吗?”楚子虚仿佛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别人。

然而,无人回应。

“打吧,上天庭!”楚子虚自己回答道。

一群蝙蝠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搭起了一座浮桥,载着众魔登上九重天。

应战的天兵天将与魔兵魔将厮杀,鲜血染透了南天门的琉璃瓦。

二郎神杨戬的三尖两刃枪,枪出如龙,枪尖擦着楚子虚鬓边掠过,带起一缕断发。

“楚子虚,你疯了吗?”

楚子虚舌尖顶住上颚,将喉头的腥甜硬生生咽下。

“我疯了。毛动天已故,善恶是非,我也无需理会。”

这一刻,楚子虚成了真正的魔。

杨戬银甲泛着冷光,眉心天目微阖,“对不起,我不知晓那身孝服是锁魔链幻化而成,我不知晓他们会囚禁你。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楚子虚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云层簌簌剥落。

“但结果,他死了。”

他忽然并指为剑,虚空划出红绳,如灵蛇出洞,将二郎神捆住。

云层裂开缝隙,哮天犬伏在云头蠢蠢欲动。

二郎神给哮天犬一个眼神,哮天犬不叫了。

楚子虚知道,二郎神又放水了。

他率领众魔闯入天庭,十分顺利,无比迅速。

月老蹒跚而出,手持桃木拐杖。

“子虚,你的仙骨我用不习惯,还给你吧。”说着,手中出现一根脊柱骨,抛到楚子虚的身上。

仙髓撞击进楚子虚的体内。

有了仙髓后,仙魔同体的楚子虚还能被谁困住呢?

他一路过关斩将,直杀到凌霄宝殿。

“还有何人应战?都给本尊出来。玉帝老儿,你在哪?”

天庭有很多神仙,很多法宝,很多兵器,楚子虚不知道他们躲在了哪里。

一连几天,众神仙皆不敢露面,只留众魔在天庭中耀武扬威。

蚩尤的遗愿已经完成,众魔闹够了,就吵吵着要回魔界。

他们说天庭的气味酸腐,是变质的饭菜。

他们说天庭的光芒晃眼,是磨人的永昼。

他们说天庭的仙乐刺耳,是厉鬼的哀嚎。

他们说天庭的琼汁难咽,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