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把楚御身上沾的都是她的味道。
楚御不是第一回 感觉到戎肆对他流露出来的敌意,根本不放在心上,“是好久不见。”
他隔了一段距离审视着对面的男人,“阁下变化挺大。”
“你倒是没变什么。”戎肆毫不客气地朝他走过去。
戎肆这般突然靠近的动作,引得伍洲下意识握紧了手中刀柄,警惕地看向戎肆。
宗承刀刃剐蹭刀鞘的声音也应声响起。
尖利的兵刃声响,让花厅里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虽是郡守府邸,但乾宁郡守张着嘴,左右不知道该先拉哪一个,一看动刀立马唯唯诺诺地撤开一些。
楚御纹丝未动。
戎肆单手撑在楚御身侧的座椅扶手上,俯身站在他面前,瞳孔眯起,勾住了他腰间垂挂的雪狮,“这雪狮精巧,看着不错,楚侯是哪里得来的好东西?”
屏画后面,虞绾音听着这话锋不对。
果不其然下一瞬,楚御顺着他的手指,将雪狮收回自己掌心,“我夫人给的。”
虞绾音心底猛地一沉。
瞬间知道了他们在说什么。
虞绾音心慌意乱地咬住自己指节。
戎肆口中缓慢玩味了一遍这句话,“你夫人给的。”
楚御可还记得,眼前这个匪贼和虞绾音曾经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他有意无意地挑衅,“夫人说,留给我驱邪避凶。怎么,你是没有夫人给吗?”
戎肆扯着唇角,深吸了一口气,“那令夫人现下可好?”
“尚好。”楚御扬眉,“不劳你挂心。”
楚御有意无意地问道,“阁下现在可娶妻了?”
“娶了。”戎肆大刀阔斧地坐在了楚御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就差楚御问一句,娶得谁家的姑娘。
屋漏偏逢连夜雨。
虞绾音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她想的已经不再是躲一会儿的程度。
她想的是怎么赶紧跑。
一条疯犬她尚且能应付。
两条要是一起……她如何能吃得消。
虞绾音环顾四周,看到了后门窗户。
楚御听闻他娶了妻,那便放心许多,他不在乎是谁,“娶妻了,那该少关心别人的夫人。”
戎肆笑了,话说得意味深长,“我关心的可不是你的夫人。”
“据我所知,楚侯与前夫人现在连婚契都没了,怕是算不得夫妻。”
楚御不遑多让,“照这么说,你们山间寨子里成婚一样,也算不得正经婚事。”
“这话给你夫人听了,她能愿意吗?”
戎肆不知道旁人,还能不知道虞绾音。
人都跑来找前夫了,她可太愿意了。
乾宁郡守反正是听不懂,怎么聊着聊着离不开这二位的夫人了,他连忙打圆场,“哈哈哈这要是算起来,那大家都没什么名分了。”
话落,气氛变得愈发僵硬。
乾宁郡守局促不安地摸了摸鼻梁,“那个,二位贵客今日莅临寒舍,想必是有要紧事要说。”
戎肆先开了腔,“说来有件事困扰
我已久,还得请教楚侯。”
“倘若我夫人丢下我,去寻了旁人,我又舍不得对她做什么,那我是不是应该先铲除那个男人?”
“原是自己的婚事不顺畅,所以挤兑我的。”楚御轻抿一口茶盏,事不关己地挖苦道,“夫人跑了,那就该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必定是你做得不够好,夫人才会丢下你,看上旁人。”
而此时,花厅后屋猝不及防地传来细微的窗户合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