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是无所顾忌,甚至不讲道理。
每一个营帐都被过路土匪掀开。
里面只要没有藏人就抢过东西,反打其中兵马。
赫伦一面骂着人,一面聚集后方大军。
这点匪兵,也就是刚上来能打,就不信等大军把他们包围,就是束手就擒的份。
西侧后方很快就传来大批量兵马聚集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柴烽也带着陇安兵马赶来。
柴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追击。
但是基于今日在陇安作战的经验,这些匪贼是有些判断敌军势态的能力。
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柴烽不管。
反正敌人现在是疲态,我军气势正盛。
打就对了。
宿方拉紧飞石绳索,用了代州兵马对他们的进攻方式。
将威力极强的火药混迹在土块之中,瞄准地方营帐开始进攻!
代州驻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硝烟四处弥漫。
连敌我都分辨不清。
戎肆乍一掀开其中一个营帐。
帐子里发出一阵惊叫声和哭声。
都是女子的声音。
帐子里一群女子都被捆绑着,塞在里面。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逃脱,纷纷惊惧哭泣。
周围匪兵俨然也没想到这里会藏着这么多女俘虏。
攻势弱了下来。
戎肆拉着缰绳细看了,始终没有看到虞绾音的影子。
他给宗承递了个手势,宗承立马带人上前,开了一条路,把被捆锁的女子都从小路送出了战火去。
戎肆跟一旁手下一连掀了几个营帐,又找出来无数俘虏。
有男有女。
男的多被拴住手脚拉去做苦力。
女子对于这群人来说,极其稀有少见,因此被专门压送起来,准备送回代州一并安排。
但是不论是什么俘虏,都没有虞绾音。
戎肆找得有些急躁。
掀了他们大半个营地,还是没有找到。
而此时,代州兵马整军朝他们反击而来。
但进攻陇安已经损失了将近半数兵马和火力,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跑回来的将士基本没剩下多少进攻能力。
而后援储备兵马又突然被袭击,要说优势根本没什么优势。
哪里有原本以为这场仗打完了要睡了。
那些人没有第一时间乘胜追击,反倒是过了没两个时辰,突然又跟发病了一般过来咬人。
还抢人东西。
没见过这般无赖的举动。
他们蚕食了晏州,消耗了主营军队,到这里军队并不算强大。
这么一来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
困兽之争最是难熬。
当人处于穷途末路之时,最能豁得出去。
就像是陇安的兵将。
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死守。
但代州将士不一样,对他们而言,前路是战利品,是勋章。
后退一步也是。
一旦萌生了可以再撤一步的心思,那就容易步步后撤。
副将实在是扛不住,与赫伦商议,“他们跟一群疯子一样,咱们不然先避其锋芒,待来日再打回来?”
赫伦气息发沉,这样硬打即便是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总不能攻打郢州的路才开始就元气大耗。
“来日方长,让给他们一个陇安,我们撤。”
话落,军营中四散开撤退的命令。
以保全实力,备战下一回为主,纷纷开始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