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些标准,就见晴雯将英吉推到了各使臣面前。
“怎么?”晴雯凤眼微微上挑,用略带讥嘲的口吻道:“各位友邦使节都是辩才无碍之人,此时碍口识羞,莫非是贵国中鲜少这样的俊杰,难道全是酒囊饭袋吗?”
好在使臣们受了激将,个个拍着胸脯大夸海口,争先恐后地说本国人才辈出,都是俊伟英杰。
既然大家都认可了英吉这个“标准”,借援雄舰一事也顺利完成了。
下朝之后,百司告退,最忙的要属大宗伯许梦龙了,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安排茜香国使节,与各国对接的事宜。
想到茜香国又大赚了一笔,黛玉笑得用手指着晴雯和英吉,“你两个倒是会做买卖,树一根人杆子,减十倍利给弄了好郎君回来。如今你一对儿‘文宰相武英吉’,声势赫奕,名震西海,我茜香王廷上下阴阳相谐,通共你两个活宝,竟是孤阴独阳,叫人怎么说嘴。干脆,我给你们赐婚得了。”
晴雯弯腰屈背,还只顾笑,英吉已经跪了下来,俊脸通红,忙道:“陛下,英吉没有成婚的打算,还请您不要乱点鸳鸯谱。”
黛玉心情颇好,忍不住撮弄这个憨实的少年,眼波流转,指着晴雯娇笑道:“既有现成的好梦,何不做一做呢?你瞧瞧,给我们晴宰相做情郎,正相配呢。且不论品貌根基,你两个一个眼亮如星,白天妙于针工;一个夜视如枭,深宵行步如飞,还指望着你俩生出个千里眼,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高明’②呢!”
英吉有个别号叫“吉夜枭”,他通常彻夜练武,而今夜视能力,堪比鸱鸮了,能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肆动自如,如风行水上。
黛玉原想升他做仪卫队长,永龄也几次提拔他做鹰扬斥候,他偏不干,非要给女王守宫门。
每次事后得知太子禛钰擅闯进来,尽管女王并不罪咎护卫的责任,但英吉回回都要自责好几天。
女王一通保媒拉纤的话,说得英吉越发窘了,脸红到了脖子根上,转头巴巴地向晴雯求助道:“宰相大人,您快说句话澄清呀……”
晴雯笑着摇手说:“别求我,乖乖臊一会儿就完了,红脸的俏郎君,女王可稀罕看了。”
“哼,两根没开窍的傻木头,白瞎了一副好皮囊。”黛玉杵着权杖起身,摇头一叹。
“陛下,只管说我就好,可别拉扯上人。殊不知人家小少年情窦早开了,只是有说不出的烦难罢了。”晴雯又笑又叹,凤眼中满是无奈与怜惜。
听她这么说,黛玉好奇地回头,眨了眨眼道:“是哪个姑娘这么心高气傲,连我们英吉这样的,都瞧不上?”
晴雯正要开口,就被英吉一把拉住袖子,低头央声道:“好姐姐,你千万别告诉她!否则我只有一死了。”
见这小子已捻了一把汗了,晴雯也不逗他了,既然说出来也是白搭,又何苦让他难受呢。
“谁知道呢!他藏得比海还深,愚人蠢子一个罢了。”
“英吉还要守门,这就告退了。”英吉顶了一头汗,几乎是落荒而逃。
黛玉收回心思,又问晴雯查干巴日和双乎日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陛下是想问中原局势吧,”晴雯挽着黛玉的胳膊,边走边说:“太子的军队已经夺回了大半江山,只是还有居庸关、嘉峪关、函谷关、剑门关这些易守难攻的关隘与鞑靼人相持不下。
入冬在即,边庭越发寒凉,漠北鞑靼牙帐再次南迁,屯兵在黑水城。在西宁的嘎鲁也回报说,鞑靼遣了密使进乌斯藏,与番僧接触,欲借骑兵与铁器。”
黛玉眉头微蹙,在极寒天气下,以食肉为生的鞑靼人,更为强壮坚韧、忍耐力极强,战力也是越挫越勇。他们仅靠“围三阙一”的古老战法,就能成为草原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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