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信服,那些仆从老小或许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却由于对权力的畏惧,而选择隐瞒。待你一死,就把你丢过了。
情天情海幻情身,你对别人付出的情是虚幻的,所以得到的尊重和爱戴也是虚幻的。这辈子,你的失败也是如此。”
黛玉看了一眼,她虽然极尽简朴保守的裙装,但依然没有换掉奢华的手包,脚上仍穿着宝石带扣镶嵌珍珠的高跟鞋。
“你享受了王族数年的奢靡生活,而今想回头与汉人百姓站在一起,已经迟了。安德森与詹娜赋敛烦重的政策,已经让百姓苦不堪言了,你也被百姓们视为一丘之貉,得到的只有仇视与嫉恨。
所以你才在布施穷人的时候遭受了讥讽谩骂与厮打,你为了遮羞,才说是刺杀。”
凯瑟琳竭力伪装的镇定已经维系不住了,想起那日的屈辱遭遇,身体难以掩饰地颤抖。
烟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有火要喷出来,最后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上辈子我虽是堂子里抱出来的弃婴,也是父亲精心教养出来,嫁入国公府的官宦小姐,无法与真正的穷苦百姓共情。
而况百姓越是贫贱越重视虚伪的道德,认为我这样拢不住裙裳的女人,只会豢养情夫,而无法成为他们的领袖。”
凯瑟琳勉力笑了笑,像是在为自己鼓劲,“但教会已经接受了我的贿赂,我不认为没有笼络成功。”
黛玉嘴角始终噙着游刃有余的笑意,告诉她:“欧罗巴的罗马教廷,才是世界天主教会的领导中枢,真真国的教会也服从于罗马教廷,而影响罗马教廷的是海西国的科隆纳家族。
不巧,我国的大司乐也是科隆纳家族出身。你贿赂教会的事,很快会被举报。哪怕你靠政变上台,也难得到教廷的支持与教众的认可。”
凯瑟琳脸色煞白,呼吸都不稳了,用力咬住了唇,仿佛自己苦心铸造的城堡,如黄沙一样,被风吹化了。
“啊,里奥·科隆纳,这个男人不仅为你建成了无敌舰队,还有来自罗马教廷的影响力。”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将掌心的痘疹几乎都要掐出脓血来,这样的能人为何不能为她所有!
黛玉将手枪收回口袋,扳着手指替她数了数,“你试图仰仗的力量,法官、落魄贵族、穷人、教会都不中用,只剩下叛军了。”
凯瑟琳唯恐她染毒的手套,再次触摸自己,围着桌子转了起来,试图去捞自己的银质手包。
“你认为攘外必须先安内,让詹娜捉奸不成,拿我的命做抵,只是先手。安插火枪手狙击是你的后手。促使贵国的农奴起义军在行刺皇后途中,误杀邻国女王,才是你的绝杀技。你想杀我的心可比太阳还炙热。”
黛玉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亮出那枚化妆镜,顺手揣进了口袋里。
凯瑟琳刚想讨要回来,却见那东西和手枪放在一起,又缩回了手。
“林姑娘,你来之前就将我看透了。”凯瑟琳无奈一叹,烟蓝色的眸子暗沉了下去。
良久,方说:“你根本不是来和谈结盟的,是来向我施威的。”
黛玉嘴角弧度一勾,看来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凭实力说话而已,真真国离茜香太近了,与其培植一个聪明的对手,不如收归己有。”
凯瑟琳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想让我真真国,成为茜香的殖民地?”
黛玉淡笑着,看向窗台下面目不同的芸芸众生,“我不喜欢‘殖民’这个词,它所代表的掠夺与奴役并不能长久,我更欣赏汉语的‘附庸’二字。”
“你是要用武力羁縻真真,让茜香成为真真的宗主国。”凯瑟琳呼吸粗重起来,目光聚焦在黛玉身上,仿佛要洞穿眼前的女子的全部想法。
“用不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