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城池。
只是眼下太子亲自开门,外面马槽已空,莫非他一人干掉了三千人马?
“禛钰”打量着他们,并未听信他们的借口,反问道:“既是普通牧民,为何身上不闻腥膻之气,既然因雨天无法扎营,那拖载毡帐的勒勒车为何不见?你们的马体型高大,肚子紧实,皮毛油润水滑,分明是吃·精·料养的,而且所有马都剪鬃束尾,这是战马的特征,而非牧民的马。破绽之多,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柳新钳口无言,被太子轻易地揭了伪装,实在跌份儿。只是太子嘱咐过,在草原上便是被刀抵喉管,也只能说自己是兀良哈人。
“阁下好眼力,我名图西格,是兀良哈秃巴三十六骑的先锋,我等因主人未归,四处寻找,又被雨夜所阻,只得求借方便。还请阁下宽恕我等欺瞒之罪。今后但有差遣,我等必定惟命是听。”图西格老实向主人道歉并表忠心。
黛玉心想,从前兀良哈部就在中原与鞑靼间摇摆不定,战事既起,禛钰一定会派人游说兀良哈部与中原结盟,这秃巴三十六骑相当于兀良哈首领蒙克的亲卫,他们应当是认得中原太子才对。
“既然不会演戏还是别演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为何要装作不认识?”“禛钰”双手环胸,再次试探他们的虚实。
这戏硬着头皮也演不下去了,柳新暗号也不对了,老实拱手道:“殿下,我秃巴三十六骑到此,是应您之邀与中原结盟而来,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黛玉恍然大悟,禛钰想让她解决的只有一个章静,让与太子结盟的兀良哈部,占据鄂毕城,作为中原边防前哨,这才是他的后手。
但是她已经先行占据了鄂毕城,且不知禛钰与兀良哈部秘密接洽的暗号,以至于对接时出现了偏差。
眼下马尚攻城的危机迫在眉睫,黛玉无暇揣摩个中细节,只能先借力打力。
“那好,既然兀良哈部这么有诚意,那逆贼夺城之战,就劳烦诸位援手。”“禛钰”抬手指向远方迫近的马队,“我将二楼并五十弩、千羽箭、抛石机,借与你们使用,务必拒敌于城门之外。”
“殿下方才使了一出调虎离山?原来如此!”柳新抬眼回望了一眼,与战友们对视了一番,拍着胸脯道:“只要箭矢管够,倒也不难。”
比起当漏洞百出的伪装者,破军杀将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当感谢殿下给了将功赎过的机会。
交易就此达成,黛玉也不敢松心,鄂毕城每层楼之间都可以用断龙石完全阻隔开来,若是秃巴三十六骑有毁约之意,黛玉还可以凭借鄂毕城的布局抵挡一阵子。
她一边让胡塔噶看牢宝钗,一边在窗口处观察图西格他们的战斗情况。
图西格身为秃巴三十六骑的先锋,战斗素养极高,面对几乎以一敌十的不利之势,毫不怯战。居高临下,指挥若定。
三十六人箭发连珠,间不容发,生生打出了千百弓弩手的效果,一时间箭雨如蝗,将马尚的队伍,一排排射倒,都用不着抛石机。
“马统领,咱们中计了,太子已经纠结党羽夺城了,矢如雨下咱们顶不住了,还是快撤吧!”
马尚仍不敢相信,短短一.夜之间,鄂毕城被太子及其部下收归囊中。他还以为太子只身出现在鄂毕城,唱的是空城计,竟然不是吗?
“撤!”马尚慌忙调转马头,仓皇撤离。
其他人也跟着丢盔弃甲,鞭马疾逃。
一场危机很快解除,黛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向胡塔噶说明了兀良哈部来人的情况,让他暂时藏身密室,以防万一。
“禛钰”打开二楼的断龙石,拍手称赞秃巴三十六骑出色的退敌之法。
图西格憨笑道:“老本行罢了。”
“图西格,在你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