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胜着。
离柳注意到,女王根本没有将牌理顺,每次出牌,全是临时现抽,她的眼、手、心思都不在牌上,面似平湖神色悠哉,好像不在意结果,又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在离柳准备再出三手,就先行夺标的时候,对面的女王,已经一手全抛,结束了牌局。
纸牌从离柳指间倒下来,脸上写满惊讶,“女王的手气真好。”
当明牌摊开,他已计算过了,这牌无论怎么出,都不是女王的对手。
面对离柳的感慨,“黛玉”未置可否,款款站起身来。
凭他禛钰的记忆力,当牌在空中翻飞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花色,洗牌的时候怎么排序有利自己,如何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有一争之力,也尽在他掌握之中,能输才怪。
离柳有一些不甘心,扶桌而立,请求道:“还请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黛玉”冷笑道:“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实话告诉你,女王有且仅有一位情郎,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你。”
离柳怔了怔,总觉得眼前的女王有些陌生,与他从前认识的并不一样。
那眼眸中狠厉的敌意,难道仅仅是自己的错觉吗?离柳已无暇去分辨,只是将心中最大的疑问提了出来:“女王已有了情郎?他是谁?”
“黛玉”飒然回身,信手翻出桌上遗留的底牌,“太子禛钰。”
那是一张最大的王牌,代表至高无上的太阳,象征着无可比拟的光明与力量。
离柳目光深处闪过一丝讶色。
窗外黎明的曙光照破天际,最后一丝星点隐然不见。
离柳蓦然得见女王明艳的容颜,正冷冷看着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心尖划过,透过女王华丽的裙摆,遥想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初到中原,先去京郊揽胜,恰遇太子练兵校场。
离柳隐在道旁树后,见到一身甲胄的太子站在万人中央,眉宇深沉,英姿超拔,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傲然与威严,凛得他缩回了偷窥的目光。
此时,油然而生的怯意,与当初不期而遇的凛然,一模一样。
离柳摘下眼镜,红着眼轻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看来我的表白,女王并没有收到呀……”
“如果你有勇气说第二次,孤可以代为转达。”他用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口吻道。
离柳哪来的勇气与太阳争雄呢!他的声音带了些哽咽,无奈摊手,“离柳愿赌服输。”
禛钰伸拳在图纸上敲了敲,“好好画图吧。这是你与她同载史册的唯一机会。”
离柳认命般地无声笑了,从衣橱出找出一卷画筒,捧到“女王”手中:“幸不辱命,都在这里了。”
抱着那沉甸甸的画轴,禛钰有一刹那的愧疚,不过转瞬即逝。
要是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吧。
也不知她在鄂毕城中还好吗?
等了数日,黛玉再次见到信使柴犬送来的消息,宝钗已经与马尚相认了,今夜即将回到鄂毕城。
一想到马上就可脱困,黛玉也是兴奋不已,她捋着柴犬身上的皮毛,将它颈上挂的布袋取下,将里面的弹药,裹进饭团里团紧,制成简易的手掷火器,只等章静进来。
酉时左右,章静端着饭菜进来,被迫给情敌送饭,心情也是别扭至极。
“禛钰”听着拖沓的脚步声,就知道她有多不情愿了。
忽然计上心来,模仿着禛钰的口吻道:“对你而言,孤是囚犯吗?”
章静心头一动,放下饭食的手都在微颤,禛钰回来了!
“殿下,我才是您的囚犯,我的心困在你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求您释放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