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也是自愿的,可她后来发现这工作是给人当媳妇,她就不想再自愿了,她儿子认为他妈被骗的时候自愿,就该一辈子自愿,所以遭到了全国观众的谩骂。”
季均宁说:“啊……我……这……”
“自愿是当时的自愿,不代表要自愿一辈子。所以不自愿的时候就不要强求了,不然大家都很难看,好聚好散体面点不好吗?”
季均宁浑身滴水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
季流景说:“再说了,你找的工作她应该也不干了吧?”
工作仿佛戳中了季均宁的某个点,也可能是想到了他因为性骚扰女员工而被剥夺不久的分公司总经理职位,季均宁顿时激动了。
他猩红着眼睛大喊,“她不干了!她凭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年头工作好找吗?她知道大学生就业有多难吗?她连研都没读,她离开我还能找着什么好工作?”
季流景拍拍他的肩,“你说得有道理,所以她准备读研了,说真的,夏天才开始备考很不容易的,你还是等她考完再去找她吧。”
“不!”季均宁继续猩红着他的眼睛:“我受不了!我不能忍受她不在我身边!我都已经爱上她了,她还要读什么研?”
季流景绕着她的头发丝,沉默片刻似乎灵光一现,眼睛亮晶晶说:“要不你也考个研吧!和她做研友,明年985见?”
季均宁定了两秒。
他大声嚎哭起来。
……
二楼门开了。
一个卷毛老太太抱着泰迪探出暴躁的头,“就是你!刚才就在楼下喊!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身湿哒哒是水鬼吗?我报警了啊!”
季均宁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他当即也不哭了,跳起来就喊:“你懂什么?你是不是没被爱过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爱啊?”
泰迪“汪”地一声,从老太太怀抱中跳下来,呲牙咧嘴往前冲——
被摇粒绒狠狠爱着的老太太昂起了骄傲的脑袋。
季均宁的惨叫声从楼下袭来。
季流景领着黑衣人上楼了。
“我弟,小时候可能跟白家那公公玩多了,脑子不太灵光。”她边走边说。
“你是不是挺少见到这种事的?”她继续念念叨叨地说:“下次来你说不定就没机会见到他了……不过也不一定,你干这行的话,应该不止来我们这一个时间线,那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
黑衣人全程没吭声。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五楼。
被他抱在怀里的猫忽然“喵呜”“喵呜”地叫起来。
季流景抬眼看了下门牌号,“就是这儿了。”
她敲了敲门。
一个小姑娘拖着沉重的步伐,嘴里骂着“大半夜的”“脑残吧专往水坑跪”“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从阳台走过来,打开了猫眼。
见到季流景时,她眼睛稍微睁大了点,似乎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没看出是谁。
反正不是通缉令上看见的。
那就是安全的。
她打开门探出个脑袋,说:“有什么事吗?”
她撑着黑成一片的眼眶,看起来不知道多久没睡觉了,现在看起来也不像在睡觉的样,声音里还压着点气,多半是刚才骂过季均宁。
见了她的那一刻,季流景立马就知道,自己找对门了。
这要是个走丢的小孩,季流景能直接给家长打电话,但这是个小猫,她实在看不透它。
得亏下面六道都登记了户口,感谢这位不知姓名的黑衣人,帮小猫查了下它的户口,找到了它家。
有编制的就是靠谱啊!
季流景露出礼貌微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