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了,他眼神犀利极了,偏偏还对别人的目光特别敏感。
其实小弟的眼神已经比刚刚收敛多了,还知道不扭头看了,只在后视镜里不时偷瞟两眼,若是槐蔻来看,只会觉得他在看后视镜。
但偏偏遇上了陈默这么个主。
陈默原本正扭头看槐蔻,余光中瞥见什么,顿时蹙起眉,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抬脚轻轻踹了前座一脚,冷声道:“不要命了?停车!”
小弟被吓得震了一下,赶紧在路边停下车,意识到自己细微的小动作被陈默发现了,顿时不敢再向后给一个眼神,两只眼睛直直望着前方,眼珠子一下都不敢再乱转了。
槐蔻见状,也放下了心。
她侧头用眼神将陈默格外优越的脸勾勒了一遍,这人在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小弟们面前,和在她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
从前,她总是羡慕陈默的那帮朋友,能获得陈默不言于表的亲近和照顾,而不是那种面对外人的冷漠,但现在……
槐蔻忍不住弯弯唇角,虽陈默依旧对她与对朋友不同,但她再也不会羡慕鹦鹉头那帮人。
她也得到了陈默的另类“偏爱”。
她是特别的。
前些日子,槐蔻说不出这种话,但现在,她能充满底气地说出:她在陈默这里,就是特别的。
这种特别,是不同于鹦鹉头他们的兄弟义气,也不同于和吕蕾江篱那种始终保持着淡淡距离感的姐弟关系,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种,令人每每想起,就会弯起唇角会心一笑、躺在床上笑着蹬腿打滚的隐秘兴奋感,好似瞒着所有人偷偷欢好、见不得光的默契暧昧。
一种,无意间手指的触碰,一个意外的拥抱,一句意味不明的挑逗,都能让人面红耳赤,只想获得更多的青涩情/潮。
一种,只想与陈默签手、拥抱,甚至……接吻的期待,想起就会紧张地肚子痛的期待。
槐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胡思乱想而带来的悸动。
身旁陈默还在严肃地和小弟说安全驾驶的事情,而前面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被人这样狠地批评,却一丝不耐都没有,只满脸愧疚地不时点着头。
槐蔻先是一怔,又很快想明白了缘由。
陈默经历过那些事,想必对车祸会更敏感,比起常人更不能妥协司机的种种驾驶行为,而与他亲近的人自然都知道。
果然,小弟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悔意,深达眼底,一看就是发自肺腑。
陈默,当真是有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们性格各异,但都对陈默好得没话说。
想必,也是陈默值得。
汽车缓缓发动,再次上路,陈默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淡,唯有依旧蹙起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许久不见他这副冰冷的模样,没由来的,槐蔻就想起了许青燃和人比赛跑车这件事的后续。
是的,这件事还有后续。
许青燃赢了,但不算完全赢。
说起来,也是有几分好笑。
许青燃没招来陈默,而对方的得力干将又是当年青年赛的亚军,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
许青燃本已经做好把一个酒店赔出去的准备的时候,却收到了新消息。
说是那边率先弃权了,盘山公路不跑了,和许青燃的比赛也自动认输了。
许青燃自然是乐意的,拿着这事说了一段时间,很是惊奇,所以槐蔻印象比较深。
这事不仅是他这个当事人惊讶,就是圈里其他知道这件事的也都摸不清头脑,对方可不是个会主动息事宁人的主,恰恰相反,是个出了名的跋扈二代,最好争强好胜、意气用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