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吧。”黎清涵说。

楚心阳点点头，正要签字，突然黎清涵的手机铃声响起，有人打电话过来。

“这不是你们燎原的主教练吗，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她还知道你的行程啊？”黎清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道。

楚心阳正要签字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黎清涵的手机。

别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黎清涵就已*经先一步接通了电话。

“喂，老张，我们都多久没联系了，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黎清涵问道。

见黎清涵已经接通了电话，楚心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抿了抿唇，静静地等着黎清涵打完这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燎原主教练张淇的声音：“听说heart去你们那试训了，有这事吗？”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黎清涵反问道。

张淇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不太好：“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先跟你提个醒，你最好别用她，她签战队的条件是带上那个没用的辅助，晨曦你知道的吧，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她会把你们全队都拖累死的！”

“那又关你什么事？”黎清涵冷笑一声。

张淇似乎是没想到黎清涵会是这个态度，顿时噎了一下。

接着她又说道：“难道你还真想让一个哑巴上场打比赛吗，别开玩笑了，她不止是不会说话，她性格还有缺陷，现在精神也出问题了，她就是个不配打职业的废物，我早就说了，就应该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从黎清涵接起这通电话开始，楚心阳就一直沉默着，但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这会儿听到张淇说出这些诋毁晨曦的话，顿时有些受不了，想要起身把手机夺过来，被童忆及时按住了。

“没事的……”童忆轻声对楚心阳说道。

但楚心阳显然被气得不轻，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胸膛剧烈起伏。

“我就搞不懂了，你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听了你的话就会不用晨曦了是吧？”黎清涵说道。

“我是想让你不要签heart，她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比赛上，签了你们也会亏的，我倒是要看看，离开燎原，还非要带着个累赘，会有哪个战队要她？”张淇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这一刻，楚心阳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对着手机那头的张淇说话。

“说够了吗？”楚心阳咬牙切齿道：“我和小晨从来没有对不起过燎原和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别太过分了。”

听到楚心阳的声音，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

“你……”黎清涵正要再说话。

张淇突然再次说话了，一开口语气便是略带嘲讽：“原来你在啊，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真以为自己是冠军射手了是吧，战队培养你花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资源，你倒好，说走就走……”

“行了，你说这些烦不烦啊？”黎清涵有些暴躁地打断了张淇的话。

张淇被黎清涵怼了一句，安静了一会儿，还想继续说：“清涵你不知道，她……”

“你们战队是没有拿到她的违约金是吗？她想走就走，这是她的自由！”

“我……”

“真烦你们这些人，你当选手是你的所有物啊，她是个独立的人你懂不懂！”

似乎是被黎清涵这一连串的话给骂懵了，张淇沉默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出声：“好，那你就签她吧，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是沦落到B组去当教练了，现在是看到一个冠军选手就两眼放光了是吧？”

黎清涵一脸无语：“……”

“你爱签就签去吧，夏季赛我看你们战队都没机会来到我们燎原的面前！”张淇继续用言语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