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期举行,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可笑的闹剧。
但真的实实在在发生在了我的眼前。
周妙抱着我,求我相信她。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纪家可不止我这一个继承人。
周妙最后简直声嘶力竭。×?
“你不知道吧,她还把属于你们的孩子打掉了……”
她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时时不时的呕吐,我还以为是她的肠胃炎!
我又想起她走得那么决绝,跳舞房里虚弱的身影,原来如此,一切都明白了。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9.
第十场演出后,剧团要为我办一场庆功宴。
觥筹交错中,手机里又多出几位青年才俊,当然也可能是日后的投资人。
“绵绵姐,郑总好像对你有意思啊,要不要……”
“对我感兴趣的只有他吗?”
宴会结束后我独自一人从后门离开,刚出去就在旋转门外的阴影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纪琛倚着罗马柱吞云吐雾,烟蒂在雪地里都烫出了黑洞。
他西装领口沾着酒渍,曾经打理精致的头发垂在额前。
“听说《黑天鹅》一票难求。”烟嗓比雪还冷,“沈小姐现在连我的电话都得用助理转接了。”
我抚过腰间黑曜石腰带:“纪总是来要票的吗?”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虎口疤痕蹭过我新戴的百达翡丽
这只表的位置,原本该是那枚祖传玉镯。
“你说要提前解约……”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香水味漫过来,“是不是因为……孩子。”
“孩子?”我笑着旋开鎏金手包,取出口红补妆。
镜面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纪总不必缅怀了,我早就为《黑天鹅》切了子宫。”
他的眼中露出吃痛的表情。
旋转口红时金属管发出咔嗒轻响。
“现在想起来,该留张B超照做纪念。”
他手指几乎嵌进我腕骨,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困兽低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踮起脚尖贴近他耳畔,舞者修长的颈项弯出黑天鹅的弧度,“说我在试婚纱那晚,听见你怎么夸我腰比周妙软?”
胭脂蹭过他滚烫的耳垂:“还是说你每次哄我吃事后药时,我都会胃疼好几天?”
“你在乎过吗?”
冰雹突然砸在玻璃穹顶上,趁他愣怔我抽回手。
“子宫这种没用的器官……当然要献给舞台。”xl
他突然跪在雪地里,双手捂住面孔。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他怒吼道。
我不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什么,当年如果知道我有孩子,他就会放弃周妙吗?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答案?
说到底,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任何人都无关。
“你知道吗?”我踩上等候已久的保姆车,水晶鞋跟一下一下敲在车边缘:“每次谢幕时观众的掌声……都比你的心跳声动听。”
我的观众总是说我的舞蹈有种苦难后绽放的华彩。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只需要通过艺术来感受苦难,而不是亲身经历。
车门缓缓闭合,终是将他的呜咽割碎在风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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