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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篱 岁既晏兮 88385 字 1个月前

,看向岑篱的视线却没有移开。

他在等一个答案。

岑篱却只是错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谢定面上露出失望

之色,但也只是压下情绪,遥遥目送岑篱离开。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倏地意识到什么,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起。

岑篱仍旧披着那件大氅,非但没有脱下来,反而将系带系在了身前。

那件大氅对她长了点,行走间尾端拖着地上,她系好系带后,抬手提住了尾端,免得那灰黑的皮毛沾了地上的尘土。

她明明已经给出了回答。

……

苏府,苏之仪等在门口。

他还穿着刚刚回府时的官服,并不算单薄,但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却也让他脸色发白。

远远看见过来的岑篱,他表情一喜。

但是看清了岑篱身上那出去时还没有的灰黑大氅,他神色又跟着沉下。

不过他还是掩饰住了表情,上前解释:“方才是我不好。我想了想,纵使心有怀疑,也不该……”

“我们和离吧。”

未说完的话压在了喉间,苏之仪短暂地滞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怎么说这种胡话?”

岑篱抬眼看他:“我没说胡话,我们和离吧。”

苏之仪沉默了片刻,脸上面具一般的笑意褪.去。

但他还是勉强勾了勾唇角,温声:“令昭,我不会答应的。陛下也是。”

岑篱却只是对他摇头。

*

那日之后,岑篱搬回了岑府。但朝中的波澜却并未止息,私铸钱币的案子越扯越大,连御史大夫都下了狱。后者虽在朝堂上常与正崇帝的意见相左,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刚直清正之人,不可能和此事有牵扯。

事情至此,岑篱心下彻底明白,这根本不是私铸钱币的案子了,是正崇帝想要借此清理朝堂。

但幼年时的温情还隐约在目,抱着某种近乎不可能的希望,岑篱入宫求见的正崇帝。

雕画的宫殿大门之外,白玉的石柱撑起了金碧辉煌的殿檐。浮雕的云纹顺着足有两人合抱的柱子蜿蜒而上,在柱顶与梁架和檐下的斗拱衔接,上方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边。

岑篱在外等着赵吉通报时,便看着这仿佛要通向天宫的殿宇。

少顷,里面传来让进的话语,岑篱忙敛了思绪入内。

正崇帝看岑篱进来,也放下了手里竹简,对着岑篱笑,“阳嘉许久都没过来了,这次进宫也不是为了和朕说闲话的吧。我听说你想和温知和离?给朕仔细说说,可是他给你委屈受了。若是如此,朕可饶不了他!”

一旁的赵吉忙笑着圆话:“瞧陛下这话说的,夫妻之间难免有口角,都得互相体谅。陛下这金口玉言的话一出,便是郡主想要缓和关系都下不来台了。”

赵吉跟着正崇帝这么久,说是后者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他的意思便是正崇帝的意思。这话是在讨正崇帝的欢心,却也是隐隐提点着岑篱。

但岑篱却恍若未觉,只是俯身叩首,“是,儿是有和离之意。但儿此次前来却并非为此。儿敢问大父,御史大夫刚直清正乃世所共知,其为何入狱?”

正崇帝脸上的笑意隐没,他把手上的竹简放在的一边,“看来阳嘉这一趟是来质问朕的了。御史中丞乃是他御史台的人,他的属下行此悖逆之事,他这个当上官的会一无所知?若真是不知道,也该治他个失察的罪过了。朝堂里的事不该你插手,你回去罢。”

说着,拿眼瞥了下旁边的赵吉。

赵吉无奈的上前,岑篱却对着上方再次叩首,“此事确实并非儿该插手的,但朝中应该说话的人不说,只能由儿来问一问了。大父也说那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