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而是在认真指导纠正她的动作,“你仔细感受马的幅度,跟着它摆动你的身体……”
楼雪萤蹙着眉头,开始尝试放松紧绷的身体,感受身下马奔跑时的韵律,在李磐的辅助下,原本有些僵硬的肢体,竟渐渐松弛了下来,而那份忐忑的恐惧,随着她确认安全后,也逐渐变成了一种新奇的兴奋。
她忍不住松开一只手,抬起来,去抚摸与她擦身而过的那些枝桠。
枝桠从手心里抽过,有点痛,可身边延续不断的清风却又带走了这股短暂的痛意,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可以抛下俗世里令人厌烦的一切,只剩下原原本本、真真切切的天然世界。
树林跑到了尽头,一片开阔的山谷毫无预兆地铺陈在眼前。谷间溪流清澈,比昨日他们见到的那条小溪更宽更长,岸边是平坦繁密的草地,虽已略有泛黄,但长风吹过,发出簌簌回响,如乐如唤。
李磐笑道:“它们叫你呢。”
楼雪萤斜了他一眼。
李磐将马缰收紧了些,道:“坐稳了。”
楼雪萤:“你要干——”
话未说完,李磐已一甩马鞭,冲了出去。
没了树木的阻隔,从高高的山坡上直线往下俯冲,楼雪萤刚尖叫了一声,便被灌了一嘴的冷风。
她立刻闭上嘴,只觉得周身的风一下子猛烈起来,连她的衣袖裙摆都鼓荡而起,装满了来回冲撞的疾风,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先前清晰有力的马蹄声,此刻已连成一片急促的鼓点,咚咚咚咚,敲打在她的心上。她的心简直是随着马的起伏而跳动,她抬起头,蓝天、白云、远山、草地、溪流,所有景象不由分说地撞进她的视野,她像是一下子腾空了一样,所有的束缚感都消失了,她靠着李磐的胸膛,松开马缰,平举起双臂,试图拥抱这流动的、自由的、呼啸的风。
李磐一直在观察着她,见她眼眸亮得惊人,唇角扬起笑意,便高声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她大声回答。
“喜欢什么?”
“喜欢骑马!”
“还喜欢什么?”
“喜欢侯爷!”
“侯爷是谁?”
“是李磐!”
她转过头来,碎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粘在了她的睫毛之上。可是她却是那么直勾勾望着他,蓝天、白云、远山、草地、溪流,这世上那么多美景,可现在倒映在她眼中的,只有他。
“是李石头!”她又大声补了一句,脸上是轻快而明媚的笑意。
“吁——”
李磐一扯马缰,枣红马便在山谷溪畔停了下来。
他捧起她的脸,急不可耐地吻了下来。
此处离营地太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楼雪萤拧着身子,攀住他的肩膀,仰头与他交吻。
缰绳松了,枣红马无事可做,开始低头寻找好吃的草。
秋日里的草不再鲜嫩,枣红马挑挑拣拣,走几步路,低头吃几口,吃了几口,又再走几步。
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被迫晃动着,齿与齿时不时发生磕碰,连唇舌都有时候对不准位置,一会儿蹭到这里,一会儿滑到那里,可谁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相较于从前,李磐这一次变得强势了许多,他一手扳过她的脖颈,掌心下是她直直绷起的颈骨和剧烈跳动的脉搏,另一只手则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他重重地碾过她的唇瓣,蛮横地攫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余地。
楼雪萤不禁发出细微的呜咽,而刚刚跑马时的热血,此刻竟在她体内沸涌得更加湍急,令她浑身滚烫。气息太过稀薄,意识渐渐模糊,他粗糙的指腹抚摸过她娇嫩的肌肤,带来些许麻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