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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徽帝先惊后怒,拍案而起,“为何不早告诉朕!”

“陛下明察!”郑公公慌忙跪下,“那真的就只是偶遇啊!武安侯夫人不慎摔了一跤,太子殿下恰好路过扶了一把,然后武安侯夫人立刻就走了,或许是猜出了殿下的身份,姚小姐喊她她都没理啊!”

景徽帝:“混账东西,谁让你瞒着的!”

“陛下,陛下也没问啊……”郑公公哆哆嗦嗦地说。

其实郑公公是存了一丝私心的。陛下最近爱而不得的武安侯夫人,和陛下最近看不顺眼的太子殿下,两个人莫名偶遇,定会成为景徽帝心中的一根利刺。他实在不想再生事端了,便自作主张瞒了下来,谁知今日还是不得不说了。

景徽帝咬牙:“然后呢?”

“没有、没有然后了……”郑公公小声道,“咱们的人跟着太子殿下,没跟着武安侯夫人,太子殿下之后就继续与姚小姐走访民间了,并未再有什么特别之处。”

景徽帝一拳砸在了案上。

怎么还是被他遇见簌君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这个孽畜有没有再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若是动了……那便能解释,他为何执意不肯娶姚璧月了。

但即便是他动了心思,又为何会那么恰巧地烧坏了琴呢?难不成他早知那把琴有问题?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又不是——

景徽帝蓦地一滞。

等等,他是怎么敢断定,太子不是重生的呢?

太子若是也重生了,那么,烧琴也就有了解释。

可他怎么会重生呢?他若是重生了,是什么时候重生的?为何一点异常都未察觉?而这个孽畜那么恨他这个父皇,他又是怎么做到如此逆来顺受的?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未表现出他对簌君的任何感情!究竟是怎么忍住的?!

景徽帝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还是真的有此种可能?

不,不,他不能自乱阵脚。不管太子到底有没有重生,他都势必要铲除太子。既然迂回的方法易生变数,那他不如也来个快刀斩乱麻,直接也给太子下个毒算了。

等等,还是不妥。太子突然暴毙,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彻查到底。但如果皇后和太子一起暴毙,那更会满朝轰动,事态难以控制。

还是得审慎图之。

便在这时,突闻外面传来急报:“报——陛下!武安侯加急奏报!”

景徽帝像是被人敲了一下,陡然回归现实。他定了定神色,沉声道:“传。”

急令官捧着一封奏折迅速走进御书房,郑公公连忙下去接了过来,呈到景徽帝面前。

景徽帝摊开奏折,迅速扫完,不由抿紧了嘴唇。

郑公公斜着眼睛,偷偷看了几列,亦是眼角一抽。

武安侯的奏报上总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他在赴边途中打听了一下,最近未有异族滋事,让皇帝放心。

第二件事,有西北将士在日常巡防之时,忽在干涸河床处发现一块出土巨石,石上依稀浮有“天佑”二字,众人奉为神迹,并快马加鞭找到武安侯,询问如何处置。武安侯还在路上,尚未抵达军营,但得知有此神迹,也不敢轻举妄动,便特地八百里加急呈奏皇帝,问是否可以将清剿异族之事暂时搁置,中途改道折返,将此神石护送回京,供众人瞻仰。

郑公公悄悄观察了一下景徽帝,见他以手支额,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郑公公心道,边境本来就没什么事,武安侯人到了西北,自然就知道那圣旨里说的异族侵扰纯属无稽之谈。但即便如此,陛下还命武安侯斩草除根,按理来说,武安侯还得在西北接着打仗才是。

如今突然冒出一块神石,也不知是真是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