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放入口中品尝,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又沾了点白糖,那极致的纯甜滋味让他龙颜大悦。
他深知,这两样东西,看似平常,却实则是关乎国计民生的战略之物,其意义甚至不亚于那些高产的种子!
卫青则是拿起那罐精盐,若有所思,显然想到了军队后勤与将士体质。卫子夫则对那洁白如雪的白糖爱不释手。
霍去病看着帝后与大将军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灿烂而又自豪的笑容。
卫子夫虽不完全明了这些种子的农事细节,但看着陛下和弟弟那般激动神色,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她温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道:“去病此次,真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啊。”
刘彻猛地抬头,用力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朗声大笑,笑声震彻殿宇:“好!好!好一个霍去病!真乃朕之福将!天下之大幸!此等祥瑞嘉种,远比千万言弹劾奏章重要万分!”
这一刻,所有关于电瓶车的弹劾,在这累累硕果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了。
霍去病刚将那些高产作物的种子在御前一一展示完毕,刘彻便已按捺不住,他甚至等不及内侍将那些金灿灿的种子完全收拢,便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盯住霍去病,压低了声音急切问道:
“去病,闲言少叙,你且给朕一句实话——你们那位姜县令,究竟打算何时动手反了他那朝廷?”
这位大汉天子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仿佛在催促一场好戏的开锣。“实在是上次助她夺取一城后,朕的那一百万钱粮,花得虽痛快,却未能尽兴啊!”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参与这场跨境博弈的热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心念念着如何将计划中剩余的四座城池也一并纳入囊中。
他这次一定要花的痛快。
霍去病闻言,抱拳回道:“回陛下,以臣观之,应当快了。”他语气笃定,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松阳县如今早已是其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双方矛盾日趋尖锐,再无转圜可能。加之诸葛…先生也已研判时机将至,正在积极筹备。臣离开时,县中已是外松内紧,战备井然。故臣以为,动手之期,近在眼前!”
这番对话信息量极大,让一旁的卫青和卫子夫听得心惊不已。
卫青浓眉紧锁,身为大将军,他首先虑及的是兵事风险与后果。他忍不住沉声插话:“陛下,去病!此事关乎国运,非同小可。纵然松阳县有其特异之处,然用兵,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后续影响、粮草接应、边境布防,均需详密筹划,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霍去病,带着询问与警示。
卫子夫则是面露忧色,她轻轻拉住刘彻的衣袖,声音温婉却充满关切:“陛下,去病,如此凶险之事,务必慎之又慎啊。刀兵一起,百姓便遭殃,更何况是造反这么大的事?是否…再观望些时日?”
刘彻却听得眼中精光更盛,非但没有被劝退,反而抚掌笑道:“好!快了好!朕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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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等战争打响,而有人在等一人回来。
刘禅早已翘首以盼,那双时常带着几分懵懂的眼睛,此刻却望眼欲穿地紧盯着宫道尽头。他胖乎乎的身子不安分地挪动着,时不时就要踮起脚张望,活像一只等待归巢亲雀的幼雏。
终于,那道清瘦矍铄、羽扇纶巾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刘禅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得什么天子威仪,拖着圆润的身子,因为平时很少运动,步子有些蹒跚不稳,迫不及待地就迎了上去,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依赖与欢喜:
“相父!相父!您可算回来啦!”
诸葛亮见皇帝这般跑来,连忙快步上前,伸出稳健的手臂,轻轻扶住刘禅的胳膊,生怕他一个不慎给自己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