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这自然是”
“自然是要我们自己去打下来,对吧?”赵匡胤接话道,眼中带着讥讽,“朝廷这是空手套白狼啊。打着招安的旗号,让我们去为朝廷平定地方?”
姜戈缓缓起身,目光如炬:“更重要的是,我若接受了这节度使之位,松阳县推行的均田免赋之政,是否还能继续?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是否又要重新沦为佃户?那些免去的赋税,是否又要重新征收?”
高文远皱眉:“那是自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田赋制度乃国家根本,岂能随意更改?”
宴席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那就请回吧!”姜戈斩钉截铁道,“我松阳县上下,宁死不屈!我们起事不是为了高官厚禄,而是为了让百姓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若是接受了招安却要背弃这些承诺,我等与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高文远见利诱不成,转而采取离间策略。
次日,他请求单独会见诸葛亮。在驿馆客厅中,他意味深长地说:“诸葛先生大才,天下皆知。何必与这些草寇为伍,徒损清誉?陛下对先生格外看重,若愿归顺,不仅太守之位虚席以待,更可入朝为相,一展抱负。”
诸葛亮淡然一笑:“亮之所求,非高官厚禄。若为个人前程,当初就不会来松阳县。”
“先生就不为家族考虑?”高文远暗示道,“先生族中子弟也可在朝”
松阳县这些人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也查不到东西,但高文远觉得没有人会不对一人得势鸡犬升天感兴趣。
只见诸葛亮神色一冷:“亮之家事,不劳侍郎费心。”
一计不成,高文远又求见赵匡胤,试图以“英雄惜英雄”为由游说:“见赵兄气度不凡,一看便非池中之物。何苦在此地屈就?若愿归顺,陛下定当重用”
赵匡胤哈哈大笑:“赵某散漫惯了,受不得朝廷约束。倒是侍郎大人,不如留在松阳看看?我这里的蜂窝煤和公共澡堂,可比京城的勾心斗角有意思多了。”
高文远又试图接触霍去病、白起等人,均遭冷遇。
最后他甚至找到杜甫,以文人相重为名,劝他回归正道。
杜甫慨然道:“杜某曾经也在朝多年,所见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松阳虽无高官厚禄,却见百姓安居乐业,幼有所养,老有所终。这才是杜某心中的正道!”
高文远在松阳县待了数日,暗中派人四处打探,试图找到可乘之机。然而他所见所闻,却让他越发心惊。
他看到百姓们自发组织巡逻,防范朝廷细作;
他看到工匠们日夜赶工,生产军械农具;
他看到学堂里孩子们书声琅琅,学的却是“均田免赋、天下为公”的道理;
他看到军民用着同样的药物,不分贵贱;
他甚至看到女子也在各行各业发挥作用,或是纺织,或是行医,或是读书
更让他震惊的是,无论他如何暗中散播谣言,试图挑拨离间,松阳百姓却始终团结一心。
“听说朝廷要招安姜县令了,许他做大官呢!”
“做就做呗,姜县令到哪都是我们的好县令!”
“可是招安后,咱们分的田可能要收回去了”
“什么?那可不行!姜县令不会答应的!要是答应了,咱们也不答应!”
高文远派去村子的人回来报告:每个村都有民兵组织,对外人极其警惕;农民们对“朝廷招安”的消息普遍反感,担心失去既得利益,甚至有人扬言宁可战死,也不还田!
在摸清使者团的真实意图后,诸葛亮提出一个将计就计的策略。
“朝廷既然想用缓兵之计,我们何不顺势而为?”诸葛亮羽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