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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这活儿干完,县太爷说了,咱们就能分到两亩地!”

刘勋瞳孔微缩。他注意到不远处已经整出了大片田垄,地里插着

写有姓氏的木牌。几个妇人正弯腰播种,动作娴熟得像是在自家祖传的田地上耕作。

诸葛亮突然开口:“姜县令把县里闲置的官田都划出来了,按户分配。壮丁修渠、妇人织布,老人孩子也能帮着晒谷拣种。”他顿了顿,“比起在别处乞讨等死,他们更愿意在这里流汗挣活路。”

夕阳西下,收工的梆子声响起。流民们三三两两往县衙临时搭建的茅屋走去,有人还拎着刚领的米粮和咸鱼。炊烟袅袅升起,竟有了几分寻常村落的味道。

刘勋望着这一切,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发现,这些流民望向姜县令的眼神里,除了感激,还有忠诚。

什么样的人需要百姓的忠诚?

将军还是帝王?

原开始他还以为大皇子对这个小县令只是大象对蚂蚁的看不过眼,轻轻的碾死蚂蚁就得了。

但是没想到,一个姜县令居然让大皇子吃了憋。

刘勋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

一个被姜戈亲手关进大牢的人。

姜远山。

县衙大牢深处,潮湿的霉味混着稻草腐朽的气息,渗入每一寸砖缝。

隗顺如一尊铁塔般立在牢门前,双手抱胸,目光沉冷。他早已习惯了姜远山的絮叨和咒骂,任凭对方如何叫嚷,他都沉默得像一块石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放我出去!”姜远山的声音嘶哑,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沙,“我可是她亲爹!那个不孝子,敢关我?他就不怕天打雷劈?!”

他狠狠踹了一脚牢门,铁链哗啦作响,却连一道裂缝都没能留下。

隗顺依旧不动如山,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姜远山终于泄了气,瘫坐在墙角,嘴里仍不甘心地念叨着:“等着吧……等老子出去,非得让那逆子跪着认错不可……”

就在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远山猛地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姜戈?是不是姜戈来了?”

然而,出现在牢门外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刘勋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牢内的姜远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位就是姜先生吧?”刘勋故作恭敬地拱手,语气却带着几分轻慢。

姜远山眯起眼,警惕地盯着他:“你是谁?”

他并没有见过刘勋,在大皇子身边的时间没有很长。

“本官乃巡察使,奉朝廷之命,特来松阳县查访流民安置一事。”刘勋微微一笑,“听闻姜先生……与姜县令有些家事未了?”

姜远山冷哼一声:“家事?那逆子大逆不道,竟敢囚禁亲父!这还算家事?这是忤逆!是谋害尊亲!”

这是大不孝!

刘勋故作惊讶:“哦?竟有此事?”

他转头看向隗顺,似笑非笑:“这位壮士,姜县令当真如此不孝?”

隗顺面无表情,只冷冷道:“大人自有公断。”

刘勋点点头,又看向姜远山,压低声音道:“姜先生,若您愿意……本官或许能帮您讨个公道。”

姜远山眼中精光一闪:“你能让我出去?”

刘勋笑而不语,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轻轻抖开:“这是朝廷的调令,若姜县令确有渎职枉法之举,本官有权暂代其职,彻查此案。”

姜远山盯着那文书,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姜戈那个逆子,仗着当了县令,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姜远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