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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的剧目让陛下开怀,却见那李隆基三字下标注着"唐玄宗"字样,心想既是本朝后世之君,想必能让陛下欣慰。

玄宗可是从未见过的皇帝谥号。

“放吧。”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之前观看《贞观之治》虽然让他胸口发闷,但是谁不想知道后代子孙呢?

“让朕看看后世子孙如何光大唐室。”

荧幕亮起,开元盛世的画卷徐徐展开。长安城朱雀大街上商旅如织,各国使节络绎不绝。太仓粟米堆积如山,国库穿钱的绳子都腐烂了。李世民眉头渐渐舒展,指尖在案几上轻叩节拍。

“这李隆基,倒有几分朕的气派。”他瞥向身旁的魏征,“玄成,你看这开元盛世,可比贞观如何?”

自然是没法比,杜甫一首:“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就是描绘了开元盛世的经济繁荣,粮食丰收,百姓安居乐业,无论是官府还是百姓,家家户户粮仓丰足。

魏征皱眉盯着荧幕中奢华的宫廷宴饮,金樽玉盏在烛光下晃得人眼花:“陛下,贞观年间臣等可不敢用金器吃饭。”

“哈哈哈!”李世民大笑,指着魏征对房玄龄道,“这老匹夫,分明是怪朕平日赐宴太寒酸!”

房玄龄正要凑趣,荧幕画面却陡然一转。华清池雾气氤氲,一个丰腴美人从温泉中起身,纱衣湿透贴在肌肤上。镜头推向李隆基痴迷的眼神,配乐陡然变得缠绵悱恻。

李世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女子……

是谁家的?”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个配乐已经让他有了不妙的预感。

众人继续往下看,直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出现,脸色刷地变白:“寿王李瑁正妃,杨氏,小字玉环。”

“哐当!”

李世民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碎瓷片飞溅。他猛地站起,冕旒玉串激烈碰撞:“李隆基这孽障!竟敢夺子之妻?!”

孽障!

胸口不断起伏,这是什么事啊?他几乎依圣人的品德标准要求自己,而他的曾孙子连一个人的廉耻都没有。

尉迟敬德已经拔刀出鞘,刀锋在殿内烛火下闪着寒光:“陛下,臣这就去砍了这昏君的脑袋!”

这个李隆基是陛下的曾孙,关系谱图是李世民—李治—李旦—李隆基。

现在李治都还没有出生,上哪里砍李隆基去,不过是安慰一下李世民的情绪而已。

“坐下!”李世民厉声喝止,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仙器所演后世之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回龙椅,“朕要看下去。”

殿内空气凝固如铅。荧幕上,李隆基正命人将杨玉环送入道观度化,为日后接入宫中铺路。长孙无忌突然冷笑一声:“掩耳盗铃。”

可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

李世民的手指深深掐入扶手,木屑刺进指甲缝也浑然不觉。他看见荧幕中的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盛世,正被这个不肖子孙一点点腐蚀。

"荔枝?"当荧幕出现快马运送荔枝的画面时,杜如晦忍不住惊呼,“岭南到长安三千里,就为几个果子?”

多么奢侈,几个果子而已不吃又不会死。

李世民突然想起三日前,自己刚驳回了修缮洛阳行宫的奏折。此刻看着荧幕中耗费百万钱建造的华清宫,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画面急转直下。一个满脸堆笑的胡将跪在李隆基面前,自称"胡儿安禄山"。当这胖子跳起胡旋舞时,杨国忠在画外音中嗤笑:“此獠不过陛下养的一条肥犬。”

李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