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受伤的右臂接下斗篷人一击,掌中伤口顿时溅出鲜血。不过她并没有就此坐以待毙,没有动手结印便凝出了三昧真火,强行夺回了左手的自由。
斗篷人撤身避开火焰,身轻如燕踩上栏杆。短短几息时间她已经连续跟三位掌门过了招,竟然没有一人能在她的手下占到上风。
此等身手不得不令众人全神戒备,却见斗篷人略一偏头抬起下颌,然后展开斗篷飘进夜色之中。
放寒山啪的合起扇子,奔到栏杆边缘:“前辈快追啊,这人要跑了!”
不用他多言,沉璧和甘行芳已经齐齐跳下观猎台追了出去,而对虚怀来说斗篷人来得怪去得更怪,无论如何也要查清她的意图,是以转头看了一眼留影珠,确定试炼没有问题也离开了。
观猎台只剩下有缺和赵灵运,赵灵运咳了一声,背过麻木过后疼痛难忍的双臂,故作轻松道:“一个不敢见人的小喽啰,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有缺大师便与我一起留在观猎台坐镇吧。”
斗篷人速度奇快,而且她的目的十分明确,越过高低错落的瓦舍屋檐,最后身形一闪落进一座竹林小院。
虚怀紧随其后,只是他一进院子便被守卫团团围了起来,管事听见动静站在门口探头张望,却见几道人影下饺子似的从天而降,一眼看过去竟然有三位掌门。
管事大惊:“这是怎么了?”
放寒山马上道:“方才有人闯了进来,庄主有危险。”
“什么?”管事急了,二话不说往里冲,守卫持刀拦住众人:“没人进来。”
放寒山反驳他:“几位掌门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快叫他们让开,若是晚了后悔也来不及。”
他边说边催促管事,急得管事脑门儿冒汗,转头看向甘行芳:“甘掌门,都这个时候了,你的人还拦我们做什么?”
放寒山捕捉到关键词,生怕众人听不清楚,提高声音发问:“什么你的人,你是说这些守卫都是白羽观安排的?”
昨晚回去之后管事一直心神不宁,越想越觉得奇怪。甘行芳只允许他一人探望庄主,而且限制探望时间,就算给的理由是庄主需要静养,那也不至于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不留吧。
管事虽然敬重修士,但也不是盲目之人,那些想不通的问题让他对甘行芳的怀疑犹如潮水一般漫上心头。
当然,他也没有完全相信李恕。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对上哪边都处于劣势,不如借力打力,让两边人互相对峙。
打定主意后,管事不到戌时就来了这里候着,方才一群人从天而降,他的脑子混乱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面前的人里多半有一个就是李恕,或者是她安排的人。
管事镇定下来,回答放寒山的问题:“是啊,甘掌门说我们庄主需要保护,所以安排了这些守卫,平时无人能够接近。”
“保护?看这阵仗,我还以为是囚禁……对了,白羽观好像也说沈仙师需要保护,不让人接近她吧?”
放寒山话说一半,虚怀等人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他的意图了,他就是要将众人引来,好让他们亲眼看见这一切。
面对第二次集中过来的目光,甘行芳依旧神色如常:“庄主是我的病人,况且我既提出以试炼的方式清剿乱葬岗,就不得不多方面考虑他的安危,所以才安排了守卫。”
沉璧意味深长:“此事从来没听甘掌门提起过。”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拿出来吆喝难免有讨赏之嫌。”
甘行芳的回答很平静,然而再怎么平静也无法打消众人的疑心,尤其是看了这些守卫长刀出鞘,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恐怕他们收到的命令不是保护那么简单。
虚怀往前一步,直面刀尖:“甘掌门有心了,不过为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