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狠,出乎李恕意料,随即她又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贴着人皮面具,鬼鬼祟祟出现在灵犀房中,任流白当然不会对她客气。
就这么一顿身的功夫,任流白已经追到李恕身后,抬手去抓她的肩膀。李恕沉肩避开,踢出一脚,反手去拔拦路的扶风。
没想到任流白竟然不闪不避,小臂挨了一记,趁势扣住李恕的脚腕拉向自己。腿上蓦地失了平衡,李恕站立不稳,干脆踹出另一条腿合力一绞,砰的一声,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这完全是李恕在打斗中下意识的反应,打完她才意识到动静太大了,好在灵犀没被惊醒,然而一转头她又对上了任流白的眼睛。
任流白把她压在身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动,力气大到可怕。
李恕被那目光烫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承认自己很可疑,但她什么都没做啊,甚至都没吵醒灵犀,为什么任流白看起来恨不得生吃了她?
“仙师饶命。”没了逃跑的机会,李恕马上改换策略,哑着嗓子求饶,“小人一时眼花走错了房间,什么都没碰过,只是见那孩子可爱多看了两眼。”
任流白一言不发。
“仙师不信的话可以把我交给庄主发落,无论什么责罚小人都一定老实受着。”
任流白还是不说话,李恕怀疑他根本没听。为什么,不想听她求饶?那卖惨行不行?
“仙师,小人知道错了。”李恕眨眨眼睛,漫上一点泪光,“我一开始是想偷偷拿些值钱的东西,谁让我家中还有丈夫孩子吃不上饭呢,但是我马上就后悔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想到正好碰上您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后任流白的眼神更炽热了。
“仙师……”
“是不是你?”
任流白终于开口,李恕冷不防被打断,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是不是你?”任流白执着地问。
他认出她了?不可能吧,李恕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任流白怎么可能认出她。
对,不可能。也许是三年不见脾气见长,又或者他对灵犀实在爱重,所以无论李恕如何狡辩他都不听,但是这种把人压在身下的审问未免也太奇怪,李恕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实在不行大不了再打一架。
李恕啊了一声,故作疑惑:“仙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先放开……”
“是你。李恕。”
说出那两个字后,李恕觉得任流白的视线真的烧起来了,他盯着她,一寸寸逼近,直到两人的心跳避无可避。
死一般的寂静中,情绪重新在李恕脸上流动,她笑了一声,恢复了原本的声线,轻快,带着漫不经心:“是我。”
任流白终于听到了确定的答案,收紧手掌:“……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恕不知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见他反应这般激烈,想来三年过去更恨了。也是,光风霁月、前途无量的玄隐门大弟子被一个魔族害得流言缠身、自罚禁闭,如何不恨。
“任仙师别担心,我不是来纠缠你的,今日只是为了送还荷包。你放了我我立刻走,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任流白怔怔听着,似有松动。李恕感觉到他钳制自己的力度变小了,抽出右手准备起身,然而任流白又压紧了她。
“仙师这是何意?”李恕似笑非笑,试图从任流白脸上找出他的目的,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认任流白其实变了,他学会隐藏情绪了。
李恕只能看出他在生气,语气有些无奈:“仙师就算不肯放过我,至少也让我起来吧,难道仙师喜欢这样审问魔族?”
任流白的眼尾更红了些,李恕本来不想多说,可她一见任流白这幅样子就忍不住,任流白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