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我就要一个人享受这张大床喽。”
幻幻得意洋洋,偏偏又被他说中了,放寒山扬手丢过去一只红浆果,“睡你的吧。”
幻幻自顾自乐了一通,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茧,很快睡了过去。放寒山熄了灯,抱臂窝在椅子里,他本以为这样会睡不着,没想到坐着坐着竟也困了起来。
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见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伴着门外卷进来的冷风,放寒山瞬间惊醒,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李恕。
“好久不见。”李恕孤身一人,进来后顺手关上房门,眼神一直落在放寒山身上。床上幻幻睡得正香,完全没意识到正主来了。
放寒山很快定下心神,因为李恕看起来没打算对他动手。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恕似笑非笑,声音轻飘飘的:“你不想我知道?可你不就是来见我的么。”
放寒山的嘴唇动了动,不知怎地,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他一沉默,李恕反而笑了起来,随手拿起一只红浆果:“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在怪我上次利用果子骗你?”
李恕说罢,张嘴咬了一口红浆果,放寒山不受控制地又被她的嘴唇吸引。
“好吧,那我向你赔罪。”李恕忽然俯身,捧住放寒山的脸吻了下去。汁液渡到口中,甜意瞬间席卷了他的舌尖。
放寒山心脏狂跳,硬生生把自己震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房门没开,李恕也没来,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梦。
原来是梦啊。放寒山深深喘了口气,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是,他又情不自禁摸摸嘴唇,他口中好像真的有点甜。
“左使?!”门外响起惊呼,放寒山听出是矿长的声音,随即收敛心神,悄悄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
魑魅揪住矿长的衣领,表情凶神恶煞:“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狐媚子,和一个胆敢冒充尊上的人?”
矿长一头雾水,他在睡梦中被粗暴地揪起来,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放寒山啧了一声,这个魔族居然追过来了,不过他还不确定自己在不在这里,趁此机会正好溜之大吉。
幻幻被他摇醒,嘟囔了一句干嘛呀,放寒山本想揉他脑袋,看见李恕的脸又忍住了:“别睡了,起来跑路。”
“啊?”幻幻来不及多问,门外的吵嚷已经传入耳中,立刻跳床翻窗一气呵成,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再一次成功脱身,幻幻却高兴不起来:“本来还以为能搭个便车,没想到连觉都没睡成。”
“至少我们大吃了一顿,还知道了怎么去磷墟。”放寒山说着拿出红浆果咬了一口,嗯,果然很甜。
“你哪来的?”
“砸你的那个。”跑路时放寒山顺手拿上了,动作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还有吗?我也想吃。”
“没了,你想着吧。”
放寒山心硬如铁吃独食,幻幻气鼓鼓地瞪他……用李恕的脸。放寒山被看了一眼便败下阵来,掰一半果子递出去,“行了行了,吃吧。吃完记得变回来,你不用再假扮李恕了。”
“为什么?”
“我们现在都被搜捕了,你再装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有道理。”幻幻变了回来,放寒山看见他这副样子自在多了,遂把原先漏掉的摸头补上,狠狠揉了幻幻一把。
夜里的魔界实在阴冷,各种魔兽潜伏在黑暗里伺机吞吃落单的两人。放寒山打退几只,烦不胜烦,决定找个地方歇脚,天亮再赶往磷墟。迎面正有一块巨石,放寒山走过去拧开露营阵,将他和幻幻笼罩其中。
一夜无事发生,天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