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这么大,不过面上他绷住了,道:“好了,抹掉了。”
过了会儿,贺驰才“嗯”了声。
方辞看着桌上的蛋糕问:“贺老师,你还吃吗?”
贺驰捻了捻指尖上的奶油,道:“把它吃完吧。”
方辞点了点头。
万籁俱寂,方辞面前出现一小口蛋糕,不多不少正好是余下的一半。
方辞愣住,问:“一人一半?”
贺驰问:“还能吃下吗?”
方辞点头,这么点当然可以。
他张开嘴巴,咬了下去。
昏暗的灯光里,勺子上一抹殷红一闪而过,带着奶油光泽的唇瓣,还有一点舌尖。
他咬得很慢,草莓的红色与奶油的白色交织,溢出香甜的幻梦。
贺驰的喉结滚了滚,在小小的舌尖消失在唇后那刻,无数念头汹涌汇集又消失于无形,他循着最直白的本能,突然倾身,覆了上去。
方辞的唇齿间还残留草莓的味道。
蛋糕并不怎么诱人,但化在小朋友嘴里的味道却意外好吃。
方辞脑海缺氧般空白着,他陷在毯子里,所有思绪都被贺老师捉住了,一并缠在唇舌上。
他轻轻喘息,睡衣被扯乱,丢在地上。
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方辞被卷进了名为“贺驰”的浪潮里,自此天翻地覆。
他又把他的喉结咬成了草莓。
沉在旋涡最中心,他被抱着坐起来,过了很久很久,似睡非醒时,他忽然听到贺驰问:
“方辞,你想办婚礼吗?”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第47章 时限
“婚礼?”
方辞梳着球球的软毛, 对着电话“嗯”了声。
听筒另一头传来沈柳的声音,他咔嚓咔嚓地吃着东西, 想了会儿, 说:“这很正常啊,结婚办婚礼。”
方辞沉默,说:“我们办不了婚礼。”
“为什么?”
方辞分析道:“我们现在还是协议关系,没到那步, 何况家里人不知道, 身边同事也不能说。”
沈柳表示不理解:“那他为什么要提呢?”
方辞说:“可能需要这个流程吧, 就像领证和同居一样。”
沈柳:“我还以为他一时冲动。”
方辞说:“不会。”这个词很难出现在贺老师身上, 他是个计划能手, 喜欢按部就班处理事情, 尤其相对来说重要的事。
沈柳却不同意他的观点:“难道你们俩每次上床都要经过逻辑分析吗?这很扯吧。”
方辞盘膝坐在沙发上, 给球球梳毛, 球球“喵呜”一声, 整只猫瘫成了片,枕在他腿上晒太阳, 他把手指插进它的毛发里, 轻轻揉了揉。
昨晚零星的片段散在眼前,似乎他也曾将手指揉进贺老师的头发里, 贺老师的发质偏硬, 很容易塑性,但据说这样的人会很固执。
固执地守在自己的逻辑框架里。
不过昨天贺老师的样子,确实不像经过理性思考的, 方辞还没想清楚, 只说:“生理相关的问题不能算在内吧。”
沈柳:“?”
短暂的沉默,沈柳道:“反正我觉得贺总挺在意你的。”
方辞笑了:“你那么肯定?”连他都不敢确认这种事情。
沈柳:“这倒不是, 我主要不想输掉赌约,倒立睡觉太可怕了。”
方辞:“……”
沈柳道:“幸好没规定时限。”
方辞:行吧。
沈柳又问:“如果不告白,你准备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