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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捉住的依旧是空气。

脚上的伤在这一刻仿佛又加重,带着尖锐的痛意,再顺着血液蔓延至她的心脏,而怀幸刚刚出口的这些字眼化作一把把刀,割裂她的心脏。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怀幸冷淡地问。

楚晚棠喉间像卡着块生锈的铁片,每一次吞咽都会扯着舌根下的神经。

光影在她眼前晕开,她的视野有些模糊,又问:“那床下说的话呢,你说只跟我一起看海,你答应过我春天在京城踏青,夏天到南城看海,秋天回云城赏银杏……”她眨了眨眼,泪珠又掉下一颗,“这些呢?也不能当真吗?”

“这些事情我和别人也可以做啊,为什么非得是和你?承诺永远都是当下那一刻才作数。”怀幸一边回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接住她这颗在下巴摇摇欲坠的泪。

楚晚棠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可以和别人,怀幸。”

“你没有资格来要求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道歉不够有诚意?那我再郑重地向你表达我的歉意,对不……”

怀幸截断她的发言:“你非要向我道歉的意义是什么?是想听我说一句‘我原谅你’吗?如果这样会让你好受的话,我可以配合。”清了清嗓,也认真地说,“楚晚棠,我原谅你了。”

下一秒,含笑着问:“怎么样?可以满意了吗?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楚小姐。”

楚晚棠只觉得怀幸的声音都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明明她们离得这样近。

“……”她垂睫,一点一点松开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牵住的怀幸的*手。

温度撤去,怀幸握紧了右手的眼泪。

好几秒后,她从包里取出包装好的帕子,递过去:“这是我们公司一直都有的王牌产品,质地柔软光滑,触感极佳,不会对皮肤造成摩擦刺激,吸水性能也很好……”她轻柔放到楚晚棠手里,缓声说,“我该走了。”

楚晚棠拿着精致的包装,她抬起眼,鼻音浓郁地开口,还想再确认一遍:“真的是误会了吗?怀幸。”

她挣扎着:“如果是我误会的话,为什么你会送代表暗恋的海棠花给我?”

“我不知道它代表暗恋,选它是因为我妈妈喜欢。”

怀幸无奈地道:“看来现在需要我反过来向你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她起身,人有些背着光,表情让楚晚棠看得更不真切,“欢迎‘岚翎’未来跟‘丝季’的合作,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晚棠仰着头,又禁不住开口:“没有一点在意吗?”

“没有。”

“没有的话,为什么在机场你没有撇下我,还去给我买来腋拐……”

“换做是一个陌生人向我求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怀幸稍稍弯腰,扬起唇角,“不是在意你,而是我人好。”

这句话刚落下,就听见十米开外响起一道女声:“小幸?”

陆枕月在后台卸完妆后,跟同事们来公园这边散散心,聊聊晚上的表现。

却没想到看见怀幸在这里,以及在怀幸面前坐着的,对她而言已经不算陌生的女人——

今晚这个女人就坐在怀幸身边。

怀幸听见陆枕月的声音,连忙看过去,笑着应:“岁岁姐。”

楚晚棠这两天对陆枕月做了不少功课,还看了不少陆枕月的采访,知道陆枕月的小名叫“岁岁”。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偏过头,但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大概。

陆枕月跟同事们说了声,朝怀幸走近。

她声音带笑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还给你发消息怎么没跟我说到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