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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楚晚棠神色温柔。

怀幸抬腿,这次把速度再拖慢一点。

“你这几年经常来这边吗?”楚晚棠在一旁问,这里和金融圈那边差了很远,大概有二十多公里,这意味着跟楚家离得也很远。

不止距离,还有陆枕月。

怀幸的回答融进晚风:“是的,以前只爱看小提琴演奏会,这几年发现话剧也很好看。”

楚晚棠抿唇沉默,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很难不去多想。

思忖好几秒,她还是接住这句话,没让它掉地上:“这两年演唱会也很多。”

“跟衔月去看过两场。”

微妙氛围在她们两人之间萦绕,像有一条线在乱窜,楚晚棠想要抓住,却只能捕捉到空气。

她还是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

怀幸的一切都该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们就这样走过一小截路,路灯将她们的影子笼在一起,又分开。

距离公园越来越近,等穿过斑马线,怀幸在接了一通电话过后,深吸口气,问:“今晚的票你怎么得来的?”

“买来的。”楚晚棠还有闲心调节气氛,“难不成我靠抢吗?怀幸。”

“主要是为了看话剧?”

“是。”

“女主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起到关键性作用的配角叫什么名字?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年龄设定多少岁?”

楚晚棠一个都答不上来,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怀幸借着夜色,睨她一眼,从容地道:“楚晚棠,到底是谁给谁安追踪器,你比我有数。”她细细思索,探究的语气,“是在机场到达口?你认出了陆枕月?”

一切都被看透,楚晚棠一点赧然都没有,反而为怀幸对自己的了解而感到愉悦,她顺着点头,嗓音带笑:“她在话剧圈很有名,曾经请客户看过她的话剧。”她一顿,“我想,她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位置。”

“那你费尽心思,是想对我说什么?”

这个问题抛出,她们已经进入到公园里,四周的视线都有青葱草木遮挡。

夜间来到这个公园散步的人有很多,下棋地点那有打着灯的老人家,草地上有躺着的家人、朋友和情侣,还有几只小狗在撒欢。

楚晚棠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神情正经起来,这一刻终于来临,她准备了五年的话却有点卡在嗓子眼,

她望着怀幸在暖色灯光下越发出挑的脸,态度很真诚地道:“想和你道歉。”

“为什么道歉?”怀幸似笑非笑,像是有些不解,“不应该是我向你楚晚棠道歉吗?我不辞而别,对不对?”

楚晚棠寻着就近的长椅,坐下,很仔细地反驳:“我没有这样想。”

或者说,刚开始那会儿,她确实这样想过,但自从在怀昭墓碑前知道一切后,这样的想法再也没有过。

反而是她被犹如藤蔓的愧疚缠住,呼吸不过来。

怀幸挨着她坐下,没有刻意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两人比在剧场里坐着还要近,肩膀之间只隔着一个拳头。

楚晚棠的视野里,怀幸能占很大一部分画面。

她垂了垂长睫,沉吟两秒,才继续说:“我知道你不辞而别的理由,我也清楚我自己做得很过分,所以,我想对你道歉。”她看向怀幸的杏眼,歉疚的口吻,“对不起。”

重逢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去讲这个事。

她总想等一等,等再观察一下,等怀幸对她的态度更好一些,可是万依说的那番有关陆枕月的话让她警惕——

她不觉得怀幸会喜欢陆枕月,可架不住陆枕月虎视眈眈。

现如今她不再跟怀幸同居一个屋檐,她们相隔甚远,而陆枕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