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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依旧让将士们摇摇欲坠,阵型开始松动。

“臂弩上弦!”齐剑霜下腰躲过一击,回击的同时嘶吼道,“火铳填药!”

听到指令的甲士,立刻调换武器,冲前面的盾阵喊道:“坚持住!再坚持一下!”

他们火速排列,将盾牌后苦苦抵抗的将士换了下来,让他们得到了些许喘息,被咬得鲜血淋淋的四肢,在冰天雪地里,没有感受到多么强烈的痛感。

齐剑霜清理掉周遭所有敌军,顺手拔出插进肩膀处铠甲缝隙里的箭,带出一弧血线,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发现还能动,便没去在意了。

齐剑霜回眸远望。

在日光中,铳管如林,泛着冷冽的光泽,三万支火铳整齐排列成三层棱堡阵型。

滴血的刀剑别到腰后玄甲凹槽,肩窝稳稳架上大型火铳,目光如炬地死盯前方。

随着将旗重重挥下,数百支火铳同时喷出火舌!橘红色的弹道划破风雪,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火网。

哨声四起,海东青拼命向上蹿涌,战狼尖牙上还挂着人肉和口水,听到后撤的哨声时,被鲜血激发狼性的狼群,在逃跑的最后一刻还要叼走一两个活人。

“轰——!!!”

哈勒巴如冰封的脸上终于出现裂隙,他愕然看着玄铁营的火铳。

他见识过大宣的火药,先前的火铳不仅无比笨重、换药时间过长,而且射程远不及此刻。

哈勒巴最后隐藏的武器,是天赐,是自然中最残暴的生灵。

万万没想到,齐剑霜发展的是作战技术,绞尽脑汁研究出了新型火铳,一炮抵三匹的威力,让哈勒巴意识到——

自己轻敌了。

可他殊不知,齐剑霜没有这能耐,此时此刻的全天下,都没有这能耐。是云枕松带来的技术。

他不被系统认可,遭受系统的报复,让这场战争变得没有公平可言。

胜利向北匈倾斜,是他云枕松有远见,力挽狂澜,在远方护着前线作战的将士,护着他的齐剑霜。

*

“醒了醒了!主子醒了!”承恩激动地跑出屋子。

熬药的羽生闻言连忙放下汤匙,着急忙慌间烫到了手掌,他不管不顾地奔到云枕松床头,在看见云枕松睁开眼睛、冲他浅浅笑了一下的时候,羽生瞬间泪崩,多日积压在心头的紧张、无助、恐惧终于有了发泄口。

“……别……哭。”云枕松虚弱地抬手,抚上羽生埋进被子里的脑袋,气若游丝,“好了……好了。”

羽生哽咽道:“主子,我真要被吓死了,多亏瀚王拿出续命丹,主子脉象才平稳住了……”

“是么,那得……”云枕松话说了一半,李延大步迈了进来,一屋子侍从跪了下去。

李延两步跨到床前,命令大夫抓紧把脉,在听到大夫说“无大碍,好好修养”的时候,李延松了一口气。

云枕松让羽生扶自己坐起来。

“你好生躺着,不用起来。”李延摆手制止。

“臣……多谢瀚王救命之恩。”云枕松执意直起上半身,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如果后台不威胁他,他顶多就是疼,不要命,这样的话躺多久都没用,所有还是抓紧眼下的事吧。

“救你,是必然的。”李延跟他也不藏着掖着,有些话,说得直白点更显信任,“你若死了,齐剑霜会拿命找我算账的。”

云枕松听到“齐剑霜”三个字,不由一笑:“瀚王说笑了,我身子骨不好,泓客知道,他不会不讲理的。”

李延不置可否。

云枕松扭头问羽生:“我昏了几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羽生回道:“两日半,巳时。”

巳时。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