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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他在云枕松身边,云枕松香香的,他生怕自己熏到香喷喷的云枕松,那可是天天洗澡,感觉自己都快洗破皮了。

邓画张了张嘴,反驳不了,心里半开玩笑半嫌弃地说:云县令你快来管管这人。

齐剑霜光脚不怕穿鞋的,对中州那帮人早没了忌惮和尊敬,拖了个凳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军营正中央,王立仁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进来的时候,他正吼嚷着训练士兵。

见到王立仁的身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屁股更是沉在凳子上,不动分毫。

士兵们一下子懵了,这是继续训练啊,还是给来作威作福的官员们让道啊。

齐剑霜没打算让手底下的人为难,挥手解散,王立仁还未来得及黑的脸,缓了缓,随即下马,抖开圣旨,视线擦着金灿灿的圣旨瞄了眼齐剑霜。

见他没反应,刚要提醒他跪下接旨,齐剑霜半死不活道:“磨磨唧唧的,姑娘都比你麻利,有屁赶紧放,没时间等你酝酿。”

齐剑霜一番糙话把王立仁整不会了,他常年待在宫里,宫里的主子们即便生气也骂不出一个脏字来,多数时间彼此毕恭毕敬,以礼相待,他头一回瞧见这么彪悍的态度。

王立仁得知皇帝派他来交涉,心里十分抗拒且打怵,后来拿到沉甸甸、金闪闪的圣旨,腰杆一下子挺直了,原以为在宫里佝偻一辈子的背,终于能在这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糙汉子面前直一把了,却被齐剑霜讥讽回现实。

搞得他脸色一半白一半红,好不精彩。

邓画捅了捅齐剑霜的肩膀,求他安分一些,千万不能在这时候置气。

齐剑霜权当没感觉,抬眼瞥去,瞅见有一辆马车,颜色粉嫩,装饰养眼,不由轻挑眉毛,随口一问:“那个,干嘛的?”

王立仁咬牙回应:“是安然公主的马车。”

齐剑霜一时愣住,动作顿了顿,终于正眼看去,视线在王立仁和后面那架突兀的马车间扫视了两轮。

沉默了一会儿,问:“来干嘛?入军打仗?”

说完齐剑霜自己都想笑。

王立仁深吸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有种小人得志的快感,阴阳怪气道:“回前镇北将军,陛下念及您早过婚配年纪却未娶妻,怕您孤单寂寞,特地派安然公主与您作伴,慰、藉、孤、夜。”

齐剑霜“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凳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突然搞不懂皇帝打得什么算盘,视线移到王立仁手中圣旨,沉声问:“这里面写的什么?”

“呵,咱家以为您不稀罕知道呢。”

“……”

突然,人群后面热闹起来,不多时另一队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人马从侧面挤了过来,齐剑霜下意识皱紧眉头,以为又是哪方派来给自己使脸色的,不由厌烦。

“谁……”

刚说一个字,齐剑霜抬眼瞥到了云枕松素净温软的脸,他一脸不解与茫然,连连打量这群不速之客,再一回首,正巧和齐剑霜对视。

一瞬间,浓浓的笑意在他漂亮的脸蛋上荡漾开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眨了眨,亮晶晶的。

那一刻,所有画面变得模糊,齐剑霜的世界里只有云枕松高高瘦瘦的身影,再无旁人。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齐剑霜一改之前的懒散样,大步奔向云枕松,一把将人拥进怀里,宽厚的手掌扣在云枕松后脑上,往颈窝里埋,齐剑霜嘴唇贪婪地触碰云枕松的发丝,怎样都嫌不够。

这一举动把中州一众人看呆了,尤其是从十二卫所精挑细选的指挥使们震惊的表情连掩饰都不掩饰了,面面相觑,好奇窥探齐剑霜怀里抱的人究竟是谁?

竟能让齐剑霜跑着去见。

到底是有多重要?

“唔……”云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