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门口栅栏上有许多刀剑得划痕,年头久了,加上栅栏常年不经擦拭,乍一看倒像是岁月磨损的,可根本逃不过齐剑霜和邓画的眼睛。
一入住房间,更是恐怖。
床榻被红纱帐笼罩,如果仔细查看屋内摆设,多多少少沾点未处理干净点黑红血渍。
齐剑霜撩起层层叠叠的窗纱,从楼上俯视到后院的光景:篮筐没遮盖全的刀,拱起明显带有兵器轮廓的稻草,以及,从后厨钻出来、鬼鬼祟祟的女人。
齐剑霜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真想问问隔壁那俩人到底是怎么找到如此诡异的住处?
当真是病急乱投医。
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云枕松的病要紧,这会儿邓画已经陪着羽生买药去了,齐剑霜本应为云枕松准备些热粥,但他不能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敢假手于人,只好默默坐回云枕松身边。
平安无事到晚上,齐剑霜下午喂给云枕松的药,这会儿全被他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剩酸水。
额头烫手,虚汗止不住得流,手脚却冰凉,嘴里还一直小声喊“疼”,原本风情万种的脸,被病痛折磨得写满“痛苦”二字。
齐剑霜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真真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
“枕松,润润喉,你嗓子哑了。”齐剑霜一边为他擦身体,一边哄劝。
“………”
云枕松觉得自己说话了,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羽生端着水站在一旁,满脸担忧,急得跺脚。
对比之下,邓画神情淡淡,挑起的眉还是因为齐剑霜刚才那番举动和话语。
要不是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叫人不寒而栗的样子,邓画都要猜测是不是有人夺了将军的舍!云枕松到底什么魔力把镇北将军迷成这样?
“喝一口,我把你的剑铸得漂亮些。”
“咽下去,病好带你真正骑一下马。”
“别吐,别吐,我抱一下你,如何?”
云枕松迷迷糊糊睁眼,呼吸沉重,胸口起伏剧烈,久久后扬了下唇,给病怏怏、毫无生机的苍白脸庞添上一缕阳光。
“……抱我。”
齐剑霜连哄带骗,让他喝下了苦舌根的汤药,羽生为他捶了一夜的身子,由于发烧导致骨头缝发紧的酸疼感缓解不少。
天微微亮,云枕松可算退烧了,沉沉睡过去。
齐剑霜稍微一动,僵硬的骨头“吱吱嘎嘎”脆响起来,心里想石头终于落地,他掐着嗓子低声吩咐:“你俩,守住他,我看看这家店什么情况。”
说着,他的眼神多停留了几秒在邓画身上。
邓画自知没办好差事,找了这么一家黑店,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绝不让县令掉一根头发,否则自领军法。”
*
后院荒凉,齐剑霜剑挑遮挡后厨的破布,后背紧贴墙壁往里扫视。
角落里的蔬果腐烂,招来了不少耗子苍蝇,锅碗瓢盆上落满了灰,齐剑霜低身触了触堆在门口的柴火,湿透的,这完全不可能开火做饭。
偌大的一家客栈,厨房是用不了的,经齐剑霜观察,没有第二批客人,甚至一路走来,除了一个哑巴婆婆再打扫卫生,他没见过第二个活人。
突然!身后扫过一阵风。
齐剑霜瞳孔骤缩,手掌撑地,准确无误地躲闪,陡然回头,发现偷袭多正是昨日看到多那个女人。
女人脸上脂粉极重,嘴唇血淋淋的红,眼神狠毒,翻手飞出几根力道阴险、角度刁钻的银针,齐剑霜以剑作盾,剑刃在半空快出残影,须臾间,银针尽数被抵挡剑下,银针竖插入土。
齐剑霜身形变幻,眨眼间没给女人反应的机会,已经将锋利的剑抵在女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