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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混球,凭什么不让朕纳妃?凭什么?

下一刻,秦津舟大步跨近,和他咫尺而对,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小皇帝,你敢把我送给你的笛子送给别人。”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枫钰帝的气势当即弱了下去,“朕要送个贴身信物给人家女孩子嘛。”

“所以就选择了我送给你的信物?”

“不就一支破笛子吗?”

“一支破笛子怎么又够格做你的贴身信物了?”

一个哪儿哪儿都是破绽的逻辑。

枫钰帝理亏,他道歉:“对不起。朕只是觉得,这个笛子朕很喜欢,送给她,她应该能感受到朕的诚意的。朕没想到你会因为这支笛子是你当初送给朕的而生气。”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懂秦津舟为什么会生气。

他宫里的宝物哪个不是王朝大臣、邻国番邦进献的?

他也时常把那些宝物当成赏赐物赏赐给朝臣,这叫物尽其用,也没听说过哪个送礼人会生气啊。

再说了,他是皇帝,想怎么处置自己的东西就怎么处置自己的东西。

小皇帝想得理所当然,一抬头,发现秦津舟罕见得脸色发白,眼睫微垂,凝视着他的深眸里竟然像泡沫一样浅浮着一层淡淡的悲伤和落寞。

“?”他顿时心软,“你怎么了?”

秦津舟见小皇帝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眸子闪烁着诡谲的精光,他浑身带着强大的胁迫感,冷笑:“我的陛下,你真是好一个借花献佛啊。”

枫钰帝心里一凛,脸色瞬变,心里发毛,暗喊不妙。

他抿了抿唇,佯装镇定道:“你要生气,朕不送了还不行吗?”

说着,从秦津舟手里抢回笛子,然后往寝殿里逃。

他逃得很顺利。

但片刻后,秦津舟也进来了,背着双手,脚步不紧不慢,冷冽的凤眸侧着看向他的同时,寝殿大门被外头的侍卫轰然关上。

枫钰帝才松一口气,这会儿看见他,又见大门都关了,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秦津舟,你想干什么?”他尝试以帝王威严喝退秦津舟。

但他那点威严,在秦津舟眼里,和小猫儿挠人有什么区别?

秦津舟一步步逼着枫钰帝后退,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笑意,脸上是无尽的冷漠。

“陛下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

“你、你不要过来……放肆!”

噗通,枫钰帝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下巴立刻被一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尔后被迫抬起。

秦津舟强势的气场压迫着他,薄唇轻启,轻轻道:“陛下,你只记得送心仪的姑娘礼物,却从来不记得给我送礼物。陛下,也给我送一个吧?”

枫钰帝瞳孔里满是忌惮和害怕,弱弱地问:“你想要什么?”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语气飞快地说:“朕宫里有很多东西,你随便挑。不够,库房里还有,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价值连城的宝贝?”男人弯下腰,成熟的眉眼像锋利的刀尖,带着咄咄逼人的冷意,“那我眼前这个宝贝,算什么价呢?”

枫钰帝浑身一僵,眼珠子都直了。

秦津舟继续俯身,腰压得更低了,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边说的:“微臣今天很生气,要不,陛下赏我一件无价之宝吧?如何?”

“无价之宝?”枫钰帝嘴唇哆嗦,“什么?”

秦津舟的唇来到枫钰帝的耳边,呼吸灼热,声量低到暧昧不堪:“你说呢?我的钰儿。”

钰儿。

钰——稀世珍宝,无价之城之意。

这个字,是当年秦津舟送给郁桥的帝王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