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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郁桥随口问王三柱:“我生病的事,秦序知道吗?”

“我想告诉来着。”

郁桥清空出一张桌子,摆上绘画所用的工具。

“但是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他也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别忘了,他也是这个节目的资本商之一。而且他人就在Y市。”

郁桥抿了抿唇,没说话,从众多现代画笔中,挑了只最简单的铅笔,开始在纸上随手涂涂画画。

王三柱见状,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为什么不高兴?”

“你是不是希望他在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后的第一秒钟,就嗖的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最体贴入微的照顾和关怀。同时,他会惩罚这个让你累出病来的无良节目组,为你狠狠出一口恶气,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他掌心捧着怕碎掉,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稀释珍宝。”

“……”郁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经纪人,“你的想象力还能再丰富一点吗?”

“霸总小说都这么写,总裁剧里也都这么演的。”

“……”

虽然三柱说的很离谱,但换做是秦津舟,他的确做得出那种事……

思及此,郁桥画画的动作顿了顿,嘴唇抿得更紧了。

“你才开始画吗?”三柱看着郁桥在纸上画的东西,“其他人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郁良。”

郁桥并不着急:“嗯。”

“我跟你说,这次胜出的作品,很大可能就是郁良的。”三柱喋喋不休,“你真应该看一看他画的,不得不承认,是真厉害啊。”

“嗯。”

“不是,你怎么一点好胜心都没有?”

郁桥的铅笔在纸上点了点,漫不经心道:“要赢,光有好胜心就够了?”

王三柱突然跪了:“你有信心?”

“没有。”

“……”

“尽我所能吧。”

郁桥的做事准则一向是尽人事,听天命。

至于现代的审美能不能理解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强求。

但他有一个疑惑。

他问三柱:“他们都理解了墙上的画吗?”

三柱摇头。

“理解各有不一。主要是其中有些画太抽象了,就拿第一幅画来说,张小艺和朱宇说上面画的是飞机和汽车,其他人都不信。”

“当然。我也不信。”三柱补充,“八百年前哪儿来的飞机汽车?”

郁桥皱眉。

所以意思是,这场跨越近千年的艺术对话,其实在意识上并不是对等的。

现代人不懂那面墙的来历,不理解一代又一代的人为什么会通过绘画的方式进行时空交流。

而这样的意识阻碍,是只有如今才存在的吗?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系统。

系统是这样回答他的。

“一直存在,但是沟壑没有今天那么大,因为地质灾害的突发,怀京古城一度被掩埋过,到近几十年才发掘出来,很多历史的真相、文化的交流被迫中断过一段时间,所以在和你的思想沟通上,今天的人会和比过去的人更艰难一点。”

既然如此,那便衍生出了第二个问题。

节目组请来的十二人评审团,他们在评判作品的胜负时,其标准是什么?

对于这一点,导演没有告知,也几乎没有一个嘉宾能猜到。

不过,也正是如此,大家能够尽情地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去大胆地揣测前人的意图。

朱宇没有学过绘画,他尽自己却能画了一幅,结果遭到了简福央的嘲讽。

朱宇的理解是这样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