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渐渐盛开一整片的暖春。
他轻轻抬手,自然而然地扶住郁桥的后腰。
很细。
果然很细。
男人成熟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
郁桥心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一味着急地问:“你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认出朕?”
秦序勾了勾唇,在他耳边轻声说:“暂时还没有。”
“那就好。”
郁桥有离开的征兆,他准备把口罩重新戴上。
谁知,秦序用力摁了一下他的腰,把他摁回了怀里。
郁桥:“?”
秦序道:“有人,别抬头。”
郁桥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具体的,只能静静地等。
等了有几分钟,他问:“人走了吗?”
秦序默了默,才轻轻地“嗯”了一句。
郁桥这回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捉住男人的手,说:“把口罩还给朕。”
他都已经扯到了口罩的挂耳绳,万万没想到,秦序竟然把口罩塞进裤兜里,让他扑了个空。
郁桥这回不忍了,低声怒道,“秦序,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序轻轻地推开他。
郁桥猝不及防地抬头。
秦序说:“你看一下周围。”
郁桥已经露脸了,再遮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大胆地环视四周的游客。
然后他就发现,所有人都很正常,所有人都好像没有认出他,所以人都沉浸在他们自己的欢乐世界里。
无人在意他。
郁桥愣住了。
怎会如此?朕虽然不是娱乐圈顶流,但现在好歹也挺“炸”的吧。
当红炸子鸡的那个“炸”。
难道……朕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红?
一时间,郁桥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呼吸自由的新鲜空气了,但与此同时,他又很郁闷。
朕真是自作多情了啊,唉。
郁桥索性帽子也摘掉,交给秦序,然后转过身去,拉起烟烟的小手入场。
这时候,他终于发现了那个令他感觉不对劲的问题是什么了。
秦序摘掉他眼镜和口罩的前一刻,他已经在入口处了,前方队伍空无一人。
而等眼镜口罩摘完,他紧张了那么久,又是躲又是藏的,结果猜怎么着?入口的安检员竟然没有催促他。
一句也没有,耐心真是好得不可思议。
后面的队伍,也没有一个游客抱怨和不爽哦,素质真是高得不行。
现场所有的人,都格外纵容他们似的。
郁桥眯了眯眼,看向秦序:“你……”
秦序挑了挑眉:“陛下何事?”
“……”
他牵着烟烟往里走,心想等朕出去后再跟你算账。
十来分钟后,郁桥和烟烟出来了。
两个人都湿了。
烟烟人小,被雨衣包裹得很严实,只溅湿了脸蛋,尽管如此,一双大眼睛还是充满的兴奋,见到秦序,扑了上去。
“舅舅,烟烟还想玩。”
秦序说:“先玩其他的。”
“好叭。”
再一看郁桥,玩是玩得很开心,但因为身高腿长的,裤脚打湿了大半,头发也滴着水。
就这样,一只幽怨的皇帝上线了。
秦序的嘴角忍不住牵动了一下,说:“先去换衣服。”
“朕没带备用的。”
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了游乐园的贵宾休息室。
郁桥终于想起来了,问道:“这家游乐园,是你的产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