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明空斜睨了他一眼,腹诽着:“一个男人,居然调戏一个和尚,真是好不要脸。”
楚留香读懂了他的眼神,笑着打趣道:“不知,你这是修了口戒么?但我听说佛家论心不论迹,你在心里想着,也算是犯戒了。”
明空没好气道:“李兄就这么爱看小僧犯戒吗?”
楚留香摇着食指道:“非也,非也,我这可是在助你修行。”
知道他又有歪理要说,明空压了压斗笠,走在前头,心道:“你等我问,我偏就不问。”
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楚留香接上话,说道:“你不问,我偏也要说。佛家说,明心见性,你连本性都压抑,又如何修佛?”
明空没有想到,李棠说的居然不是歪理。他驻足颔首,说道:“你说的对。”
然而,认同却不代表会改。之后的一路,明空还是腹诽远多于开口。
自盛夏走到初秋,二人都有事要找南宫灵,是以脚程并不算慢,但一路下来也花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坐在济南城外的茶棚里,明空有些踌躇。
就在方才,明空得知了李棠就是楚留香。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怀疑过李棠是楚留香,而这怀疑并没有因相处而变少。
意料之外,是因为这件事是楚留香自己告诉他的。明空没想到,楚留香会对他坦诚。
对待朋友,楚留香向来坦诚,而不坦诚的人,却是明空自己。
半盏茶的时间之前,楚留香摸着鼻子说道:“不知,我们早已是朋友,可有件事我却一直瞒着你,实在抱歉。”
明空不太在意地问道:“什么事?”
楚留香道:“我其实不是什么茶商,也不叫什么李棠,我的名字叫作楚留香。”
明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他抬起眼,不解地看向楚留香,问道:“为何之前不说,现在却又说了?”
见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表示惊讶,反倒好奇自己袒露的时机,楚留香有些好笑,他不太正经地答道:“因为我怕你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躲得远远,像不知这样的妙人,若是不能同行,一路上岂非少了许多乐趣?”
在楚留香看来,不知确实是个妙人。他不太爱说话,但一双眼却像是把什么话都说了,而这双眼说的,往往还不是什么好话。
楚留香见过不少僧人,如无争禅师的一板一眼,如无花的光风霁月,如明空的……
想到明空,楚留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曾以为明空像不知一样好懂,后来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明空,他总是半敛着眼,藏起心中的许多秘密,让人无法窥见。
楚留香曾怀疑过不知就是明空,不止因为他是僧人,也因为不知的性格有些像初见时的明空。然而,一个人有没有易容,是瞒不过楚留香的。何况,像不知这样的相貌,恐怕就连他也易容不出。
美人在骨,画皮难成。
见楚留香兀自沉思,明空也沉默了下来。
楚留香这样的人,纵使知道他总是麻烦缠身,纵使知道他可能要将自己带回南少林受审,也很难不同他成为朋友。
楚留香以真诚对待自己,自己真的要对他隐瞒身份吗?可若是坦白,又要如何解释自己如今的模样,又要如何让楚留香相信,那一夜在佛塔刺无花一刀的人是无花自己?
看来,还是要让他先见到南宫灵。
明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僧也有事隐瞒你。但这件事,小僧想等你见过朋友之后再坦白。”
楚留香惊奇道:“你知道我要见的朋友是谁?”世间知道自己和南宫灵是朋友的人并不算多,何况,他从没对不知提起过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