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一般,回到了她的身躯中。
柳金蝉睁开了眼睛。
颜昚敏似是太过震惊,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柳金蝉低声道:“颜公子,能不能麻烦你去叫人来,扶一扶金蝉?”
棺材太高,凭她自己根本爬不出来。
颜昚敏抓着棺木边沿,又哭又笑道:“小姐,你又活啦?”
他本已萌了死志,要随柳金蝉而去。没想到,她竟然死而复生。
柳金蝉点点头道:“包大人的阴阳镜能助小女复生,让公子受惊了。”
颜昚敏抹着泪摇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竟半点不在意柳金蝉的隐瞒。
柳金蝉见他这三魂七魄还未回转的模样,知道让他去叫人怕也要出乱子,便干脆不急,劝起颜昚敏来。
“颜公子,你可明白了包大人的良苦用心?”
生死边缘走过,颜昚敏已全然明白。他向着柳金蝉深深一揖,说道:“也要多谢小姐高义。”
白玉堂和柳洪来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场面。
柳洪见女儿死而复生,惊喜得无以复加,他和丫鬟一道,七手八脚地将柳金蝉扶了出来。
至于颜昚敏,则同白玉堂一起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如今柳金蝉复生,柳洪自是不会让尚未成亲的一人待在一处。
颜昚敏与白玉堂相对而坐,如此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白玉堂忽然问道:“仁兄,当日你我一人结交,我诓得你当衣以用,你可曾怪我?”
颜昚敏连忙摆手道:“哪里话?我欣赏你的倜傥不羁,又怎会怪你?”
白玉堂道:“可我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颜昚敏道:“你我兄弟,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见白玉堂还是闷闷不乐,颜昚敏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玉堂将牛老头和牛驴子的事说了,他道:“我想不明白,难道要为了坏人的家人可怜就不杀坏人了么?可……看他那样又可能是情有可原。”
颜昚敏沉吟一声,这是明空和包拯给白玉堂出的题,也未尝不是给他的题。
如若是他,可会将那牛驴子从轻发落?
但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得实在太远。这会试未过,便想着如何断案,岂非见笑?
于是他道:深,贤弟何不问问他呢?”
白玉堂不以为然道:“我平生最怕就是佛法去高深,谁一个刀都提不起的软脚虾?”
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和尚的阴谋,白玉堂叫了声“烦呐”,紧接着便如一阵风般跑走了。只扔下颜昚敏一人,担心得无以复加。
白玉,晋武正在与明空作别。
明走?”
晋武无奈地笑了笑,答道:“被发现了。”
他抬头看天,意有所指道:“这天地间,谁人能得真正的自由?”
明空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天高气清,一片平和景象。
表象总是惑人,无人知晓那内里是怎样的蝇营狗苟,尸位素餐。
但他还是相信,总会有改变这一切的一天。
明空问道:“可还会回来?”
晋武摇了摇头道:“不了。”
明空“嗯”了一声:“如此,未来见。”
晋武道:“未来见。”
但见晋武化作一道青烟,消失无踪。
趴在屋顶的白玉堂吓了一跳,却听一道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阴阳镜可救明空。”
白玉堂怔了怔,心道:“我是来找和尚麻烦的,怎么可能救他?何况,就那和尚的本事,哪里轮得到我来救他?真是奇也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