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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 口中却仍道:“道人休要胡言,这僧人可不就是法明吗?”

明空沉了脸色,他原以为只要证明白己不是那强抢民女的和尚,即可解决今日这事。如今看来, 那法明分明是买通了县官, 要给他找个替死鬼。

包拯忙道:“吾师法号明空,非是法明, 望大人明鉴!”

县官喝了一声道:“我看你是举人, 才允你不跪, 谁知你竟敢堂上无礼,当真是不知好歹!”

展昭心道:“那道人分明说了明空不是法明,这县官还非要指鹿为马, 此事定然有猫腻。”

见此情形,书案旁有一小吏, 在县官耳边小声汇报酒楼里老丈和明空对质之事。

听罢, 县官心下一喜,对那老丈道:“听闻你亲眼见到这恶僧抢你孙女了, 是也不是?”

见到明空相貌后,老丈其实也不确定了。

人说相由心生, 明空这样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他犹豫着说道:“小老儿也没看到那恶僧的脸,不敢诬告。”

县官眉头一皱, 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好你个老儿, 居然当堂改供词!来人, 给我打二十大板。”

可人老丈分明才上的堂, 这县官居然把他在酒楼的话也当供词用了。

包拯再忍不下去,他指着县官道:“枉你为父母官, 当真昏聩!”

县官横眉怒目,叫道:“好哇!居然敢藐视上官!给我一同打了!”

明空上前一步挡在包拯前道:“我看谁敢!”

他本想着,包拯还要赶考,能不跟县官起冲突就尽量不起冲突,把话说清了就好,岂知这县官居然还要欺负他徒弟!

县官指着明空道:“当真是反了!如此还不是恶僧?!来人啦!给我抓住他,狠狠地打!”

却见明空手袖袍一扬,那上上前来的衙差便一个个翻倒在地,只听“哎哟”之声不绝于耳。

常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功夫?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已有好几个口称“佛祖”,向着明空跪了下来。

明空抬起头,看向那县官。

县官被他看得一阵胆寒,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想做什么?!”

明空视线一转,双手合十,问那道人:“道长,请问金龙寺在何处?”

道人惊异于明空的本事,他忙稽首回礼道:“此处往东北约摸二十里地,牌匾上写着‘敕建护国金龙寺’的便是。”

明空对那县官道:“请大人给小僧一柱香,小僧这就去将真正的法明‘请’来。”

展昭不禁道:“这一来一回就是四十里,一柱香怎么来得及?”

县官叫道:“我看你分明是想逃走!”

明空淡淡道:“小僧若要逃,又有谁人能拦得住?而且,小僧只是通知大人,并不是在征求大人同意。”

县官气急败坏道:“简直是反了天了!”

展昭忽然拔出出腰间的巨阙剑,一个纵身,将剑架在县官脖子上,说道:“大人既然不能好好查案,不如我等替大人查了。”

说罢,他又对明空道:“那和尚尽管去!若晚了也不打紧,展爷我定会让县老爷好好坐在堂上等的。”

谁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百姓们面面相觑,道人欲言又止,包拯一边感念展昭仗义,一边担心今日之事会闹到无法收场,毕竟,剑指县官的罪过可不小。

包拯想着,若到时要治师父和展侠士之罪,白己就算是拼得告御状,也得给他们陈情。

却听展昭朗声对着所有人道:“在下展昭。要挟朝廷官员,是展某一人所为,放那僧人去抓人,也是展某一人意思。请诸位作个见证,勿要攀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