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想说她的行为是在破坏人家家庭,但又怕把话说得太重,便只道:“他是有妇之夫,你去找他,于你于他名声都不好听。”
阮星竹看着明空的目光更亮了,她眨了眨眼睛,忽然道:“那我便不找了,小和尚,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明空愕然抬眼,阮星竹答应得有点过于快了吧?他这么会劝人的吗?怎么对刀白凤就没用呢?
对上他的眼睛,阮星竹连忙低下头,细声细气道:“我与段公子其实也只见过三面,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断就断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人是自己劝住的,河南嵩山有少林寺,自己找无花也确实可以往那边去,顺路送她无可厚非。可不知为什么,明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见他迟迟不肯答应,阮星竹嘴角一撇,委屈道:“大理到信阳路途遥远,小和尚忍心叫我一个人走吗?”
明空确实有些不放心,何况他也答应过系统要行好事,便只得道:“好。”
阮星竹灿然一笑,她一笑,眼里便真的像蕴了星星一般,璀璨夺目。
可惜,小和尚却不懂得欣赏。
二人一路向北,明空不太说话,阮星竹却总缠着他说话。
或说自己,或问他过往经历。
明空不能暴露自己穿越之事,便只道过往乏善可陈。
阮星竹怪他木讷,却又欣喜于他的木讷。
本讷又心善的小和尚,自然容易叫他破戒还俗。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小和尚的心善却不止对她一人。
二人投宿在乌蒙部的一家客舍,老板给他们安排了两间紧邻的靠近官道的房间。
夜间,明空听到窗外有兵器交锋的声音,推开窗一看,便见一男一女正在缠斗。
女子使的是双刀,男子用的则是一把快剑,也不知二人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招一式皆冲着对方要害。
二人都受了伤,男子的脖子上有一道细长刀痕,女子的右胸有血从伤口涌出,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危。
“阿弥陀佛。”明空喊了一声佛号,惊扰交战二人。
女子瞥了明空一眼,竟也不开口求救,倒是那男子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臭和尚不要乱管闲事,小心老子杀了你。”
明空“唔”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她未必是好人,你却肯定不是个善茬。”
话音落,便有一道无匹掌力拍在男子肩头。
男子痛呼一声,怒从心起,就要先杀和尚,见状女子抬手射出袖箭,一箭射穿了男子喉咙。
女子苍白着脸色,看着明空道:“和尚不用介怀。他是我师兄,欺师灭祖杀了师父。仇是我报的,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明空没有听进去她说的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支插在男子喉头的袖箭上,只想问一问:“为什么?”
双刀,袖箭,他很难不猜测,女子名叫秦红棉。
见明空还在发呆,秦红棉有些无奈:“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和尚你不要这么迂……”
“腐”字还未说出口,秦红棉便歪歪一倒,正正好靠在了明空的窗台。很难说不是碰瓷。
但她身受重伤,明空自然不可能不管。
他认命地自窗台将秦红棉小心拖进房间,至于那具男尸,则被他暂时放进了花中世界。
手悬在半空,明空以药师佛心咒为秦红棉医治伤口。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秦红棉的脸色便恢复了些许红润。
大半夜也不好打扰店家和阮星竹,见秦红棉没有清醒迹象,明空便干脆将房间让出,自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打坐。
秦红棉是被鸡啼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