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模样,贺元晟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
两人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听骆钦文说他和这棵老树的故事:“你看过怦然心动吗?”
贺元晟点头。
“我小时候爬上去学女主想要看全世界,”骆钦文指了指树的最高峰:“但是从没遇见什么夕阳,只晒得全身漆黑。”
贺元晟眼睛里噙上了浓浓的笑意,他偏头看他:“人家都是太阳落山才爬上去,你大中午就爬,不得晒伤?”语气一顿,他低声说了声:“笨。”
骆钦文眼眸微颤,盯着他垂眸笑了笑:“你终于笑了,”话未落音,便凑近了些,低声说:“刚刚担心死我了。”
贺元晟挑了下眉,语气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出来的轻快:“怕我生气?”
“嗯。”骆钦文点头:“毕竟是先斩后奏。”
“你先斩后奏少了?”贺元晟看他:“上次在车上,你不也先斩后奏地亲我了。”
话刚落音,骆钦文眼眸便睁大了些。
贺元晟被他看得有些不适,更准确地来说,是有点想逃,毕竟这话说得太暧昧了,连带着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浓烈了不少。
喉结一滚,贺元晟有些打破这样的局面:“你……”
“所以你不生气?”骆钦文明知故问,他低头看他的唇:“那我现在先斩后奏亲你,你会不会也不生气?”
迎着他投来的视线,贺元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你可以试试。”
骆钦文闻言笑了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直到贺元晟突然反应过来:“你小时候爬的是这棵树?”
骆钦文“嗯”了声。
“这是你家?”贺元晟讶异道。
见他这样的反应,骆钦文有些忍俊不禁地又“嗯”了声:“怎么才反应过来。”他语气一顿,学贺元晟说话:“笨。”
没理会他。
“那,”贺元晟看向恰好出来寻他俩的白胡子老人,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那这位老先生是你……”
“我外公。”
贺元晟:“……”
——
贺元晟简直坐立难安。
尤其是在老先生给他把脉,给他看诊的期间,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事被别人家长抓住一样,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虽然骆钦文追他完全是自发行为。
但……
“在想什么呢,”沈老先生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心一直蹦蹦蹦个不停。”
贺元晟理亏,平时他也很尊老爱幼,于是便很快平复了下心情,道了声歉,只是没等他道完,坐在一旁的骆钦文便也冲老爷子皱眉:“心脏不蹦不就死了,这你也要管,你语气能不能好一点。”
“你!”
沈老先生一下就睁大了眼,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见骆钦文还要说什么,贺元晟朝他摇摇头,阻止道:“好了。”
骆钦文见状便不再说什么,起身倒了两杯水过来。
“给我倒水干什么,”沈老先生看着放在自己身上的一杯水,面色柔和了不少,但还是嘴硬道:“我又不喝。”
骆钦文没理他。
两人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沈老先生松开了贺元晟的手,片刻后示意他张开嘴,贺元晟本来就觉得这个动作很别扭,更何况骆钦文还在身旁看着,突然就放不开这个包袱。
“别在这儿坐着了,你出去吧,”沈老先生敲了敲桌子:“顺便让那谁帮你看看。”
骆钦文见状起了身,声音很轻:“我在外面等你?”迎着老先生在他俩之间打量的视线,贺元晟点了点头。
等骆钦文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