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沁出密密汗珠,脸色也肉眼可见的苍白,而他双手的力气似乎也在这三秒内被迅速剥夺,大脑神经无法连接双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从扶手上松开。
“幸村——”幸村倒地前,一道人影飞快奔至他面前,将他接住。
幸村粗喘了两口气,眼前却仍是发黑,耳畔有人在叫他,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好像有一层屏障,将他和身前的人隔开。
他闭上眼睛,放空意识,等待这一阵病痛过去。
他能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能听见那人和护士的交谈声,他应该是被送回了病房。
躺到病床后,被他清空的脑海中的有一幅幅画面闪过,那是……漫画?
他、真田、柳、仁王、柳生、丸井、胡狼、切原……
虚假,还是真实?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属于他的那幅人像画,可那些画连成星河,飞快的划过,速度越来越快,他也愈发看不清,直至最后,所有的画像形成一道流光,飞跃至意识海最深处的黑暗,再无踪影。
幸村皱了皱眉,继而缓缓睁开眼。
头顶是熟悉的病房天花板,空气中残留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幸村,你醒了,怎么样了?”关切的声音在病床旁响起。
幸村转了转脖子,这才看清床边的人:“毛利……前辈?”
熟悉嗓音的主人正是毛利,毛利寿三郎,比幸村高一届的网球部前辈,如今已经上了高中。
毛利一头卷发,大概是疏于打理,有些乱糟糟的,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幸村认出他后他先是松一口气,随后才肩膀一垮道:“小部长,你吓死我了。”
“抱歉。”幸村知道他说的是突然看到自己晕倒,道完歉后才问:“前辈怎么会在医院?”
“哦,这个啊,我训练时受了点伤。”毛利一边挠头,一边向幸村展示他另一只受伤包了纱布的手,以此证明他所言非虚。
但……
一般受伤并不用来住院部,会来住院部的,要么是病患,要么是病患的家属朋友,即探病者。
毛利不说,幸村也能从他脸上的表情分析出答案,并未点破,只顺着他的话往下:“前辈是在校队训练受的伤吗?”
“这……”毛利被问的犹豫了一下,考虑到他的情况也不是需要保密的项目,遂犹豫后还是如实告知:“不是校队,而是u-17集训营。”
“u-17集训营?那是什么?”幸村听到了一个新鲜词。
毛利给他倒了一杯水,后挠挠下巴故作云淡风轻解释:“u-17集训是针对年龄在17岁以下顶尖网球选手的培训基地,目标是培养顶尖的网球选手,我比较走运,被选入了集训营。”
云淡风轻之外,还有一点点小骄傲。
幸村闻言略诧异,毛利今年升入高中部,在初中部时,也是立海大的正选,可论令人头疼的正选,毛利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因为毛利性格散漫,与立海大奉行或者说追求的“常胜”理念并不完全一致,他打网球遵循随心所欲,也正因此,他训练并不积极,甚至堪称散漫,还是会经常逃训的一员。为此柳没少给他冷脸,两人间也有一些“矛盾”。
去年幸村患病住院,网球部一个个精神紧绷无比,那时候毛利还没退部,他的逃训和松散训练对柳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柳似乎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包括幸村生病这件与毛利没关系的事。
有一说一,毛利在训练上懒怠确实不招幸村喜,可网球天赋,毛利是很好的,幸村诧异的是,毛利这么个懒人,去那听起来就有高强度训练的集训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心声,毛利神秘兮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