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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嫣嫣何尝不是奴婢,您若要挑剔,哪里轮得到我。”

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然而祝昀双唇遭她堵住,命脉也被捏于手中,于是拢着她的后腰深深吻了下去。

待她气息凌乱,祝昀退开些许:“你倒是提醒我了,明日让苍术取了你的卖身契,改回良籍。”

洛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话当真?”

祝昀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开怀,重重吮过红肿的唇肉,喑哑着嗓音:“当真。”

“嫣嫣最喜欢公子了。”

“哦?”

他不轻不重地揉着,“证明给我看。”

洛嫣放下羞涩,主动塌腰伏于锦衾,一手捞过胸衣,掩住通红的脸。

祝昀清晰听见脑中传来弦断之音,他吞咽几下,眸底冷意化为熊熊火光,欲将自己与洛嫣一同燃烧至尽。

逃奴被抓,应当街乱棍打死。

也罢,她过来只是想瞧瞧宾客容貌,好物色下家。要求并不高,莫要秃头、莫要孕肚、莫要年过四十,如此就好。

总归别差过一口黑牙的王大人去。

可探头探脑看了会儿,不常行走的双足感到一阵酸意,洛嫣失落地收回眼,愤愤然踢了踢路边石子,打道回府。

却不知,她盛怒之下的一脚蕴涵了力量,石子失了方向,径直朝树荫下的华服公子袭去。

身着黑色劲装的侍祝用刀柄拍落,请示主人:“公子,可要将此女捉回来。”

“无妨。”玉蕊无措地看着她,“从前只学了女工与讨好贵人,如今连伺候你也比不过香茗姑娘,我实在不知往后还能如何。”

“莫怕。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念着公子再过月余便要走了,若你有心寻一归宿,由公子相看自是比你我要来得妥当。若你无心嫁人么,同我长长久久地住下去也无妨。”

玉蕊喉头发涩:“嫣嫣,我何其有幸能结识你。”

洛嫣笑着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桃红的脸。从前在县令府,亦是桃红多次为她挡下责罚,明明非亲非故,有时却胜似家人。

“对了玉蕊,你后来可曾见过桃红?”

“不曾。”玉蕊道,“可我听说周大人在京中亦是妻妾成群,既如此,想必会将桃红姐姐也带过去。”

“是么……”洛嫣低低道。

被称作公子的少年尚不及弱冠,身量高挑,五官漂亮,只他周身气势不凡,眉眼间含着一丝明晃晃的倨傲,是以寻常人并不敢仔细端详。

他的视线掠过洛嫣消失在锋石后的衣袂,轻启薄唇,带着些许不解:“此处并非家宅,何来女眷?”

听言,随从侍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说。”

侍祝硬着头皮解释:“属下猜测,是王才富专门养的瘦马。”

少年了然,怪不得女子年岁不大,衣料也是上乘,却突兀出现在接待外客的地方。他兴趣缺缺,双手微拢至身前,抬步朝正厅行去。

惺忪睡眼霎时变得清明,洛嫣一溜烟起身,拉开柜门,“你说我穿什么合适。”

香茗替她张罗了素雅的云纹绉纱裙,通体呈极淡的水绿色,抹胸则是新绣的金线花苞,头上簪几朵雨蝶形状的绢花,灵动秀美。

望着镜中美人,洛嫣眉梢轻挑,眼中带一丝狡黠:“香茗,原来你喜欢奇迹嫣嫣?”

香茗自是听不懂,困惑地跟着出了小院。玉蕊同香叶正在修剪花枝,见状,洛嫣相邀道:“你们陪我一同我去罢。”

尤其,玉蕊昨晚思虑了一夜,白日找到洛嫣,说想求她替自己寻个锦州的合适夫婿。无需才高八斗,亦无需腰缠万贯,只要不嫌玉蕊非完璧之身,且品性高尚即可。

洛嫣琢磨着借祝昀的人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