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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娶她。”

他看到洛嫣满意地笑了笑,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用手掌不停确认她后脊骨的形状,她的骨头很硬,身子也是硬的,他用力的昀候会被硌到,那种隐隐的痛感总是能带给他一种特殊的愉悦。

桑临,苗家。

一袭白衣的俊朗少年正在园中练拳,温习新学来的招式。

廊下立了四五位看客,其中两人容貌相近,显然是嫡亲兄妹。做妹妹的轻扯兄长衣袖,与有荣焉道:“我早便说了,就没有叶公子学不会的,你看看人家那拳风。”

苗卓抚掌大笑,侧身看向华发仆从:“周伯,你家公子天赋异禀,放眼江湖寻不见十个哇。”

话落,屋顶出现一道黑影,冲叶宁射去淬了毒的梅花镖。

叶宁闪避及时,脚踢兵兰,震出弯月型长刀。正欲飞身去追,蒙面人晃了晃赤红信笺,轻置于瓦檐,随即张开双臂朝后仰倒,如雨燕般消失不见。

冷明月原本拥着披风坐于屋内,在蒙面人现身时快步走了出来,她同叶宁说道:“此人轻功了得,颇有几分不见春的风姿。”

“揽月楼展风。”

叶宁如是说,闪身取下信笺。摊开一瞧,竟见到无比熟悉的字迹,极娟秀地写着:请柬。

第 50 章 第 50 章

拟写完请柬,在署名的时候犯了难。两人皆有多重身份,且还见不得光,洛嫣执笔的手悬了半晌,轻轻搁下。

祝昀抬掌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提醒:“村中并无几人识字。”

“还真是。”洛嫣窘迫得吐了吐舌,“那简单捎个口信,把医馆的人也叫上。”

她将红笺随意扔至一旁,祝昀捻起来吹干墨迹,本想留作纪念,忽而眸光流转,生出点特别的想法。

趁洛嫣认真誊抄菜单,他藏起请柬,说道:“我已命人回清源村打点,再过几日可以启程,我们先去镇上转一转。”

听意思,像是放弃了软禁她。

洛嫣斜斜瞟他,带着揶揄:“良心发现了?还是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舍得改变主意。”

“生辰愿望。”

十三岁的洛嫣扯着他的袖摆哭诉:“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要生病,我好想出去走走,我都没有真正看过这些世界。”

至于为何用“些”字,祝昀并未深想。

他只知道,少女的泪珠比宝石还要亮闪,但滴落在掌心能灼伤肌肤。

于是他背着洛嫣偷偷溜下山,去了镇中最高的楼阁,看冬夜里璀璨的繁星。然而翌日她便卧床不起,说是感染了风寒。

他分明找了世间最珍稀的药材,分明用内力隔绝了凛冽寒风,分明用尽一切能想到的法子,可洛嫣仍旧在眼皮底下枯萎。

祝昀生平第一次领教到“无能为力”。

洛嫣心想,干脆将错就错,顺着她的话头说过去便是了,索性点了点头。

“尽管放心,我找郎中看过了,除了有些心肾不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金盏大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了。”

到了夜里,洛嫣久久睡不下。

杨若云可以在宴席里迈着四方的步子,爽朗地大笑,随便挑一位喜欢的夫婿。

可她却只能在阴沟里,由着怨毒羡嫉在心底蔓延,把自己扭曲成畸形的女妖。

哪怕只有一丁点也好,她想被人爱。

洛嫣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无辜。

与其说是不无辜,不如说罪孽尽在她自己的身上,没心没肺地主动同祝昀亲近的人是她,那个扭着腰求欢的淫|女也是她。

自打没了爹娘后,洛嫣便开始自暴自弃,只一味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