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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开仙气飘飘的白色裙衫,换上绣有夏荷的束腰长裙,配以纱粉色锦缎裹胸,再系一条水绿色丝带。

曲线玲珑,芙蓉开面,行走间步步生莲。

洛嫣满意地转了一圈,问丫鬟香茗:“如何?你家公子可会喜欢?”

香茗得了令,可同洛嫣搭话,于是微红着脸拘谨地道:“姑娘极美。”

“谢谢。”

洛嫣用尾指搓了搓口脂,将浓稠颜色化淡,如此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待准备妥当,她随香茗去了前厅,道是祝昀已在等候。

果然,老远便瞧见一袭水蓝色长衫的翩翩公子把玩着长剑,他用剑尖挑破坠落的叶心,动作悠然,准头却令人咋舌。

洛嫣忍不住鼓了鼓掌。

祝昀听见动静,收剑转身,目光在她不同于往日的明艳笑脸上停留几息,喉结微微耸动。

“公子,我今日好看吗?”悲伤的气氛一扫而光,洛嫣厚着脸皮贴过去,热切地靠上他的肩,“多谢公子,您在锦州的两个月,奴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

他不置可否,曲指推开洛嫣,似乎不大习惯生人的靠近。

可她身上不曾熏香,气味清爽,尚能忍耐。

她邀功似的凑上前,眸光映照出夕阳余晖,美得夺人心魄。

祝昀不理,示意香茗呈上帏帽,生疏地替洛嫣戴好。如此遮住了她的脸,祝昀方露出满意的笑,道:“走罢。”

洛嫣:?洛嫣在心底揍他两拳,面上依旧笑得温柔如水。

也罢也罢,好赖不必委身于王才富,祝昀又生得好,脾气坏点便坏点,她来日方长。

辛辛苦苦描了大半日的妆,竟给她遮得严严实实。“侯公子”拧拧眉头,似是有些无语。

侍祝点头,而后恭敬退下,背影几息之间消失在视野之中,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然而,她那一吻,的确让祝昀不好再多挑剔,勉为其难地收下,交待道:“今夜本公子在前院招待客人。”

洛嫣不曾执掌过中馈,但府上拢共就她一位女主人,便乖巧应话:“我这便去准备。”

“不必。”祝昀头也不抬,“你待在房中,莫要出来走动。”

她怔愣一瞬,心道也是,自己充其量算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竟妄图以女主人自居。可又隐隐感到不甘,怨祝昀如顽石般难以捂热。

察觉到洛嫣的沉默,祝昀终于舍得用正眼瞧她,因是坐着,目光先是落在起伏跌宕的某处。他舔了舔唇,嗓音微哑:“有话便说。”

“公子~”平凡不过的夜里,浓雪悄然而至。待一觉醒来,窗外已有万树银花盛开,若探出头往外看,入目是一片延伸至天际的白,纯净无暇,美得惊心动魄。

每每这时,万籁俱静,连生气都暂且停止。

唯有墙角的一树梅花,不俱严寒,簌簌抖落花心的雪,带着道不清的娇俏与倔意,于凛冽中生长出颤巍巍的红蕊。

洛嫣轻易嗅到他发间的香气,似绿叶也似竹枝,清新脱俗。从鼻尖蔓延至纠缠的发丝,无声无息地沾染自己。

情之所至,旖旎压过了惊惧,绵软掌心缓缓抱住祝昀的头,轻声道:“公子还未答复我呢。”

祝昀目露餍足,并不计较她的冒犯,昂首吻上饱满的唇。他发现,洛嫣极喜欢自己如此待她。

果然,火势蔓延无边,掩去了微不足道的痛楚。洛嫣情动,承受着他灼热的吻,也不由自主地圈住,想为祝昀带来愉悦。

他食髓知味,愈加温柔,在洛嫣身上留下清冽气息。

少顷,察觉到她的松懈,祝昀碾磨过红肿的唇珠,如摄人心魄的精怪般说道:“我并无未婚妻。”

洛嫣从未有一刻如此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