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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查地一翘,口中仍嫌弃道:“油嘴滑舌。”

洛嫣目光掠过他舒展的眉间,知晓某人乐在其中,便故作委屈地仰起脸:“公子不喜欢么?”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继而摔入层叠锦衾之间。高挑的身影宛若一堵小山,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罩于上方,目光沉沉,来势凶猛。

如玉指节撕碎了绣着莲叶的艳红小衣,冷傲眉宇沾染了欲色一片。

近日天气回暖,昨儿个祝昀骑马途径城外时,见漫山遍野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放眼看去颇为壮观。

犹记得每年春夏,京中人士亦是喜爱齐家去烧香、踏青。是以祝昀合上奏折,唤来小厮:“问问你们嫣主子,可想去城郊走走。”

“是。”

小厮方转过身,他又将人唤住,心道何必问来问去,便改口:“且让她去门口等我。”

她唇角抽了抽:“你平日洗浴不也闩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祝昀面无表情地在屋中踱步一圈,像是巡查领地的猎豹,余光忽而瞥见小方桌上的信笺。

洛嫣往常只用他的桌案,为何突然……

“不能看。”洛嫣慌张捂住,但仍是让他瞧清了抬头的“阿昀吾爱”四个大字。

他有瞬间的眼冒金星,薄唇翕动几下,迟疑地说:“我答应你。”

“啊?”

“往后洗浴……不会防着你了。”

第 30 章 第 30 章

洛嫣不知他已然瞥见几字,慌张收了信笺,绕过屏风,藏在了浴房中专放寝衣的樟木箱里。

后头的祝昀识趣止步,隔着薄薄一层仙鹤交颈绣样,言语无比温和:“嫣嫣,我带了礼物给你。”

她额角猛跳,心道某人态度转变得未免太过自然也太过迅速,分明刚进屋时还摆着捉奸的狠戾脸色。

但是礼物

步子不自觉加快,她看向祝昀背在身后的手,矜持地问:“什么呀?”

“手伸出来。”

洛嫣照做,由他托着小臂将某样冰冰凉凉的物件戴正。

前所未有的契合,令祝昀不知餍足地折腾到夜半。洛嫣早已昏睡过去,眼下挂满了泪,红唇肿胀,瞧着甚是可怜。

他取来周环山献上的消肿药膏,用指腹轻轻柔柔地抹匀,触感冰凉滑腻,不消片刻竟又呼吸粗重。

祝昀惩戒般地掐一把洛嫣,见她于梦中微折眉心,稍稍解了气,披上外袍往书房走去。

刘嬷嬷乃是忠仆,一向极重规矩。此刻候在院外,见他出来,福身道:“公子,您这般宠幸嫣主子实在不妥。”

祝昀颔首:“我自有分寸。”

“公子莫怪老奴多嘴。”刘嬷嬷语重心长道,“夫人原已定下两位知根知底的通房丫头,只等您回京迁了府便送来,这嫣主子毕竟卑贱不懂礼数,万不可对她上心呐。”

他薄唇紧抿,黑眸中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气势,最终没有发作,挥袖大步离开。

祝父耽于女色,曾征战沙场的健壮身子,短短几年亏空至两颊凹陷的模样。是以祝母防贼一般警惕着祝昀周遭的女子,连丫鬟都以黑黑壮壮为先,以免他过早沉溺情爱。

虽说祝昀已下令不得向京中透露锦州之事,尤其是洛嫣的存在,但他亦有疑惑——

疑惑自己独独经不住洛嫣的撩拨,然而,夜里本不宜多思多虑,偏巧时逢月满,皎洁月辉自大敞的小轩窗照了进来。

洛嫣无可避免地忆起几句唱诵团圆的诗词,登时笑意散去,反倒生出几分浓浓的惆怅。

倘若不曾穿越,自己怕是已从心仪的大学毕业,成为一名自由漫画家了罢?

总之,无需如今这般仰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