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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不姓侯。”

臂上力度一松,祝昀在洛嫣眼中瞧见类似于“你为何不早说”的情绪。他不由失笑,面上却故作严肃。

果然,洛嫣很快又凑上来,娇滴滴地唤道:“祝公子,您是精祝填海的祝,还是生张熟魏的魏?”

“前者。”玉蕊婚期在即,无意大肆操办,是以婚服各项皆由自己安排。洛嫣病愈后也帮着过过眼,劲头十足。

这日,两人聚在一块绣喜帕,却见线筐里平白多了张字条。洛嫣摊开看了看,上头写道——桃红病重,命不久矣。

她心惊胆战地环视一圈,压低声音问玉蕊:“这筐从哪儿来的?”

玉蕊茫然地摇摇头:“五日前买的,我昨夜还未瞧见有东西。”

桃红与洛嫣素来亲近,却与玉蕊半生不熟,字条只可能是奔着她而来。明明能光明正大地上祝府,为何偏要用这般隐晦的方式?

洛嫣起身:“我得先走了。”

“莫慌。”玉蕊将她送至院外,“万事都和祝公子商量商量,高门最重规矩,若是下人闹出点什么不该有的动静,杖责至死都是常事。”

“好。”

听闻周环山不日便要启程回京,锦州有头有脸的人家皆设宴相送,祝昀亦是忙着赴宴,忙得脚不沾地。

洛嫣同车夫道:“去郑员外家。”

诚如玉蕊所言,唯有祝昀才是真正的主子,与其自乱阵脚上周府要人,倒不若先去寻他。凭着眼下的荣宠,只要洛嫣吹吹枕旁风,与桃红见上一面当不是难事。

如此想着,她渐渐冷静下来。

郑员外在城东有一处百花山庄,春日里满山缤纷色彩,成了锦州名胜之一。只是去路狭窄颠簸,骑马倒无所谓,坐马车却有些折腾。

香叶亦道:“且慢些,莫要颠了嫣主子。”

这具身子毕竟长在深闺,当真脆弱得紧,不过一盏茶时间,洛嫣胃里翻江倒海。她掀开车帘,苍白着唇:“先歇一会儿罢。”

她扶着粗枝干呕两下,长睫很快惹上水渍,晶莹透亮,颤颤巍巍,可怜又可爱。

“笃——笃——”

祝昀实在冷淡,洛嫣也怕言多必失,闲谈到此为止。

她掀开车帘一角,略带好奇地往外看,视线却被侍祝所骑的高大马匹挡了个严实。于是挪至另一边,这回瞧见灯火稀稀落落的长街,一看便知并非富饶之地。

洛嫣不动声色地觑一眼祝昀,心道莫非是来查抄王才富这个大贪官?

“公子。”洛嫣用尾指勾住他随意撑在身侧的手,“您会把奴的卖身契要过来吧?”

祝昀不喜她黏黏糊糊的做派,当即抽回手,点评道:“聒噪。”

祝昀大手向下探去,亲自查验过,勉强信了她的话,重申一句,“今日可是时候?”

洛嫣沉溺于他昙花一现的温情,只觉自己快软成了一汪水,莹白脚趾无助地蹭了蹭,含羞轻轻点头。

顺水行舟,总是通畅无阻。

祝昀额角浸满了湿汗,动作却带有几分克制。彼此舌尖不断勾弄缠绵,意料之外的愉悦搅得她眼神迷离,轻易忽视了酸胀与痛楚。

她不由得张启红唇,便于祝昀索取,热意发狠,又同时令两人深觉满足。

朦胧间,仿佛瞧见廊下有一红梅瓷瓶,遭了风吹雨拍,终于倾倒在侧,汩汩水露喷洒而出,晕湿了一地……

折腾至半夜,锦被皱得不成样子,浴房也狼藉一片。祝昀换过衣裳,神清气爽,扫了眼已经陷入深眠的洛嫣,交待香叶去书房取些上等的笔墨纸砚,明日再添一张书桌。

回清风院的途中,自他六岁起便随侍身侧的刘嬷嬷上前请示:“老奴先行去熬避子汤。”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