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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们个个生得威猛,腰间配一柄长剑,压迫感如影随形。

祝昀似是料到洛嫣会来,拍了拍身侧软垫:“过来。”

见他兴致尚好,洛嫣放了心,乖巧地坐于他身侧,两人膝并着膝,流露出一丝久违的亲昵。

熟悉的热意催化了洛嫣的胆量,她微微偏过头,埋入祝昀颈窝嗅了嗅,不曾闻见女子香脂气,这才扬起笑脸。

“公子可有找旁的女人?”她明知故问。

祝昀岂会瞧不出来。

偏偏她一向喜欢直来直去,比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心眼要可爱得多,祝昀便也弯了唇,道:“你当本公子千里迢迢来了锦州,专是为了这档子事?”

洛嫣顺势在他喉间印了一下,潮红的脸漾着委屈:“我还以为公子忘了我呢。”

经她一撩拨,祝昀眼神暗了暗,抬指描过细而弯的秀眉,掠过琼鼻,落至不点自红的饱满唇上——

他将指尖插了进去,感受两瓣唇肉自然地吸吮住自己。

洛嫣一双含情杏眼已然绯红,带着真真切切的羞赧,别样艳丽,令祝昀喉头发涩。

“咳。”他故作淡然地抽回手,“来清风院所为何事?”

洛嫣垂眸觑一眼可观的形状,脸颊微热,却也装作若无其事,说道:“一位旧相识来府里寻我,道是想央我向公子求情。公子教教我,遇上此等事该如何处理是好?”

她清亮的瞳孔透露出眷恋与依赖,祝昀十分受用,将人抱坐至腿上。

“你倒是会想。”若真让她伺候这些人,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洛嫣后怕地回神,轻拽了他的领口,侯公子顺着力低下头来,眼底有几不可察的醉意。

她笑道:“王大人今夜将压箱底的塞外美酒搬了出来,烈辣得很,公子可是醉了?”

侯公子情绪不佳,抬掌又要推她下去,洛嫣眼疾手快地含住青提,将果肉渡至他口中。

清甜与微苦在口腔中暧昧交缠。

他喉头一滚,在洛嫣微微退开时,锁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若说方才是蜻蜓点水,如今便算是风雨欲来。少年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循着本能在馨香中掠夺城池。洛嫣被吻得发麻,手下不自觉地扯着他的华贵衣襟。

墙外燃起烟花,“嘭”得一声,令两人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停下动作,神情愈加阴沉,且带有一丝疑惑。

不待洛嫣开口,侯公子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身后传来阵阵喝彩声,却无人敢上前搅扰。

他将洛嫣径直带出府邸,金顶马车已在阶下等候。

望着繁重的雕花大门,她竟记不清上回踏出此地是何时,登时心潮澎拜,眼中蓄起了泪。

而登上马车后,侯公子面上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浑身散着热意的人并不是他。

见洛嫣眸光闪闪,恐吓道:“敢哭,就把你扔下去。”

祝昀呼吸渐重,一手箍紧了她的腰,一手扯下碍事的金线牡丹,语气却沉稳如常,“找我帮你出主意来对付我?嗯?”

洛嫣不自觉环住了他的肩,脸上似痛苦似欢愉,艰难措昀:“公子重规矩,嫣嫣如何敢明知故犯,思来想去,找公子商议才最是稳妥。”

闻言,祝昀扯了扯唇角:“不敢明知故犯?那是谁罔顾礼数,成日往我身上扑。”

“这是何物?”洛嫣摸索着打开,见里头躺着一支青白玉雕梅花纹簪,刀工细腻,玉质上乘,分明不是锦州之地的俗物。

祝昀道:“命人从京中带过来的,与你相衬。”

她被突如其来的财富砸得眼冒金星,小心收起,曲指在祝昀膝上勾了一勾,带着半份真心道:“多谢公子,今日是这十六年来,我最开心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