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不用当下就提上日程。
他这样不算异性恋吗?
林亦心生迷茫。
陈砚川的表白把他脑子搅得一团乱。
之前袁定跟他表白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他懵了几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干脆地把袁定拒绝了。
尽管后续因为害怕跟袁定的关系变得尴尬而焦虑到失眠,可他从没产生过后悔的念头,就算袁定再跟他表白一百次,他也会毫不犹豫拒绝他一百次。
做朋友可以,搞他?门都没有!
轮到陈砚川,这货比袁定得寸进尺一万倍,刚才他却连一句“我不喜欢你”都说不出口。
“我喜欢你。”
“不是对兄弟的喜欢,是想做你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被冷风吹灭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
林亦抬手按住胸口。
他的心还是跳得很快。
陈砚川喜欢他,那他对陈砚川呢?只是友情吗?
张飞应该不会对关羽心跳加速……可是关羽也特么没对张飞表白啊!
想到这,林亦恼火地关上窗户,想生气都不知道该冲谁生。
他坐回病床前。
吊瓶还没见底,他看见陈砚川睡熟了都在抿嘴唇,估计喉咙还是干得难受。
林亦去重新接了温开水,继续拿棉签给陈砚川蘸嘴唇。
许是感受到湿润,他蘸一圈,陈砚川就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一舔。
小狗热了吐舌头。
狗东西渴了舔嘴巴。
林亦用棉签头戳了戳陈砚川的脸,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等护士来换过吊瓶,林亦去卫生间简单洗了脸刷了牙,将就在病床旁边的沙发睡下了。
他心里装着事就睡不踏实。
半夜护士进来了两次,给陈砚川更换吊瓶,一听见动静他就醒了,起来看看陈砚川的情况,完事又躺回去继续睡。
早上他是被惊醒的。
砰的一声。
像杯子掉地上摔碎了的声音。
林亦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往病床那边走。
“怎么了?”
等他眼睛适应了光线就看见陈砚川坐在床边,一只手在挂吊瓶,一只手撑着床头柜的边缘,想借力站起来。
第一次应该失败了,手不小心扫到了杯子。
“你起来干嘛,当心伤口!”林亦走过去搀扶他,“要什么东西你叫我啊,我给你拿。”
麻醉后和手术创伤让陈砚川的腹部核心肌群无法用力,伤口的疼痛也让他不能弯腰,不能做扭转动作。
单单是从床上坐起来这个动作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脑袋发晕。
陈砚川忍着痛,声音发虚:“我尿急。”
“你躺回去。”说的时候林亦在勾腿去够床底的尿壶了,“咱有工具,不劳您大驾。”
陈砚川眉头紧锁,一脸抗拒:“我想去卫生间上。”
“……”
林亦好笑地打趣他:“陈公主,咱都虚弱成这样了,洁癖就暂时收收成不成?”
陈公主自有说法:“术后需要适当活动,防止伤口粘连,一直卧床对康复不利。”
“得得得,说不过你这个专业人士。”
林亦用肩膀架着陈砚川的胳膊,一只手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来,你靠着我,慢慢站起来,自己少使劲儿。”
陈砚川借着林亦的力,这次成功站了起来。
他自己负责移动输液架,林亦负责搀扶他,两个人慢慢地往卫生间挪动。
走到马桶前,林亦帮他掀开盖子。
陈砚川没让林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