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爬不起来了, 口腔里充斥着铁锈般的血味。
没等许帆缓过来,又有人扯住他的领口将他拎起来。
脖子被勒紧, 许帆呼吸困难,憋红了脸。
下一秒,他的后背重重砸到坚硬粗糙的墙面上,五脏六肺仿佛经受了一遭剧烈的撞击,疼得许帆差点晕过去,倒抽好几口冷气。
“许帆。”
眼前一片黑, 什么都看不见, 许帆只能听见声音是从正前方传来的。
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没等许帆想起来是谁, 那人又开口了。
“你再继续骚扰林亦,就不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
许帆怔愣片刻,想起来了。
“陈砚川!”
许帆剧烈挣扎起来,破口大骂:“我日你祖宗, 你跟老子玩阴的!有种把我放开,咱俩单挑!”
话音刚落, 陈砚川淡声道:“太吵了。”
下一秒,许帆的肚子又狠狠挨了一拳。
他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陈砚川在视频里看着被麻袋套住的许帆,冷声道:“明天去跟林亦当面道歉, 以后再也不骚扰他, 能做到我就放过你。”
许帆呸了一声,狞笑起来:“让我去道歉?做你妈的梦!”
“有本事你打死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来啊!”
陈砚川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
“法治社会我当然不会跟你玩命。”
许帆正得意,陈砚川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法治之内我能跟你玩的东西有很多。”
说完这句,陈砚川就把视频挂了。
许帆听见几个人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他费劲地从麻袋里爬出来,潮湿阴暗的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是监控死角,就算他知道是陈砚川找人揍的他,没证据也报不了警。
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咽了。
操!
姓陈的比林亦阴多了,这小子心机真够深的。
许帆阴着脸把陈砚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对于陈砚川最后说的那句话,许帆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接下来的两天,消防部门和市场监管局的人接连上门。
有人匿名举报酒吧存在消防安全漏洞、食品安全和卫生问题。
现场检查、现场取证后酒吧被相关部门责令停业整顿15天。
这一下算是打着许帆的七寸了。
十五天不能营业,他不仅一分钱赚不到,固定成本照常支出,每天都在亏钱。
更要命的是客流量损失。
这条街全是酒吧,突然停业半个月,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口碑和熟客基本上全毁了,后面需要投入大量成本和时间才有可能挽回。
许帆本来因为酒吧生意不错,手头还挺宽裕,眼下来这么一出,他卡里的钱全搭进去都还要背一笔债。
不用想也知道,这绝对是陈砚川的手笔。
许帆火急火燎跑到医学院去堵人,问陈砚川要一个说法。
陈砚川别的都没说,就给了他一个时间期限。
“今天之内去找林亦道歉,以后不要再骚扰他,我就到此为止。”
许帆气得牙痒痒,不服气地反问:“如果我拒绝,你还能拿我怎么着?”
陈砚川眼也没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
陈砚川转身走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得许帆一肚子火。
许帆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不敢跟陈砚川赌。
这小子太阴了,鬼知道还又多少损招等着他,他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