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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能明白,听歌跟看演唱会能是一回事吗?当然不是!

更衣室那一出是个男的都会看出反应,这纯粹是一种生理本能,而且他这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错,没反应才不合常理,没反应是他身体有问题!

平常心看待,平常心看待,平常心看待。

多大点事,这只是一种他和陈砚川身体都没问题的证明罢了,就当做了一个随机体检。

嗯!

仅此而已!

一番狂风暴雨式安慰,林亦渐渐恢复神智。

他从地上站起来,捡起上衣,去卫生间洗澡。

洗着洗着,思想又控制不住开小差。

所以,陈衡之和裴绪也是一对……

莫非男同也符合蟑螂定律?

当你发现身边有一个男同的时候,其实男同已经把你包围了。

还有,陈砚川刚才更衣室有反应的时候,脑子在想什么?

该不会在脑补把他也……

——斯到普!

不要擅自揣测。

不要再复盘。

清空,全部清空。

……

林亦持续不断给自己大脑下达指定,可是脑子一身反骨,越压抑越来劲。

水温已经调得趋近于冷水,但林亦还是冷静不下来。

他双手撑住墙,没有热气的水不断从头往下浇。

火根本浇不灭。

林亦嘴唇紧抿,忍耐到达临界值,他放下一只手。

身体支配权被欲望剥夺,视线渐渐失焦。

倏地,一个念头在放空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陈砚川现在是不是也在房间……

操。

他妈的,不准想!

大脑猝不及防陷入空白。

林亦松开手,呼吸急促,鼻腔溢出一声闷哼。

绷紧的后背微微发颤,酥麻感自胯骨散开。

林亦两只手搭在混水阀上,腰往下弯,呼吸声盖过流水声。

地面很快被流水冲刷干净。

林亦取下淋浴喷头对着自己发红发烫的脸冲。

不知道冲了多久,林亦感觉全身的温度终于降下来才关水。

他光脚走到卫生间门口,点了点浴霸的操作面板,将换气的风速调到最大。

水汽和淋浴间的味道一点一点被抽走。

林亦擦干身上的水,顺手把浴巾裹在腰间,打开卫生间的门,直奔床上而去。

不要再想了,睡觉。

林亦掀开被子盖过头顶,闭上眼睛。

疏解后的疲倦战胜活跃的大脑,林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踏实,林亦一直在做梦。

梦里全是他和陈砚川。

一会儿是上小学的时候。

陈砚川那时候弱不禁风,三天两头生病,偏偏脑子好使,学习次次考第一,难免招一些红眼病嫉妒,隔三差五找他麻烦。

这种情况要么自己跟他们干,要么告诉家长老师。

可是陈砚川两个都不选,前者干不过,后者懒得说——他母亲工作忙,一个人带着他已经很辛苦了。

这货从小就走高冷路线,就像歌里唱的: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我只保持我的沉默。

他是沉默了,欺负他的一次比一次不得劲儿。

把陈砚川欺负哭和让陈砚川服软求饶,逐渐成为那帮红眼病的执念。

一次放学做值日,几个人把陈砚川堵在阳台。

陈砚川爱干净在班里人尽皆知,那些人就把洗过抹布的污水往他身上泼。

那时候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