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阿笙,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
“侯爷放心,我清醒的很。我既不便伺候侯爷,侯爷去旁处,也是合情合理的,自不能叫侯爷受委屈,忍着憋着。”
谢湛面色难看,方起的欲火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咬牙切齿道:“你就这般不待见本侯,竟要生生将本侯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云笙垂眸,从来都不是她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而是他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人。
即便现在没有,谢湛日后也会娶个门当户对的贤妻。
她跟着他回来,就没想着往后还能有甚指望,早些认清也是好的。
“侯爷有欲望,我却身子不便,我只是怕侯爷受委屈。”
“阿笙,在你心里,本侯来寻你,便只是为着这件事?”谢湛双眸似要喷火。
云笙轻轻嘲道:“侯爷您说呢?”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朝谢湛身下撇去。他素日在榻上,还将她折腾的不够厉害吗?
谢湛若不是为了榻上那点事,为了她这幅身子,还能是什么?总不至于是可笑的要与她谈情,她若信了,便是蠢,是傻,是无药可救。
“若当真如此,能满足本侯这档子事的女人多了去了,阿笙倒是说说,本侯何苦执着于你一人?”
谢湛气狠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甩袖离去,临走时又撂下一句话。
“本侯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便是欲重,也只对着你一个。阿笙当本侯是什么?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入得了本侯的眼。”
云笙跌坐在榻上,怔怔的。
他问她,可她看不透,亦不敢多想,又哪里能明白呢?
不过谢湛说得是,云笙还没自以为是到以为她容貌天下无双,能叫他舍弃旁的美人。
可那又如何?
他终有一天会娶妻,便是他不想,老太君也定会逼迫他娶,她的处境依旧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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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欢而散,云笙一连几日没见到谢湛的身影,直到在仆婢们口中得知,突阙人蠢蠢欲动,他动身去了军营。
云笙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否则她也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谢湛。
银白的月辉笼罩着整个军营,踏马声从远处奔来,黑漆漆的夜忽地被火把照明。
有士兵提着裤子穿衣,高声喊道:“敌袭,有敌袭。”
主帐里的谢湛自梦中惊醒,他披甲拔剑,挑过营帐。
突阙可汗阿史那·鹰被众人围着,他高高坐在马上,笑得痛快淋漓。
“谢侯,别来无恙啊。”
谢湛冷笑:“突阙一再背信弃义,撕毁盟约,这般举动,不愧是野蛮之地,毫无信义可言。”
“那又如何?我突阙的勇士们勇猛无比,我突阙的战马亦是响当当,因何要屈居人下?好生没这个道理。”
阿史那·鹰忽地仰天大笑:“任谢侯如何舌灿莲花,今夜也定是本汗的刀下亡魂。勇士们,给本汗杀。”
谢湛翻身上马:“是吗?可汗尽管来试试。”
一时间战马的长鸣与将士们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直至天明,这场大战方才传遍北庭。
云笙得到消息,手抖了一瞬。
她本以为有谢湛坐镇,那突阙人定是没胆子再来挑衅,不曾想大战爆发得如此之快。
“云夫人,快快,您赶紧去收拾行囊,老奴把您和小主子送走。”白元宝连夜赶回,气喘吁吁下马。
“白总管,外头到底如何了?谢湛叫你把我们母女俩送去哪?”云笙急声问他,坐也坐不住。
白元宝长话短说:“突阙人暂且被打回去了,只大军尚未行进,在几十里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