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去迎他。
谢湛按按云笙湿漉漉的唇角,粗粝的大舌一探到底,吻得云笙显些喘不上气。静谧的床帐里热度攀升,云笙脸是红的,身子是软的。
一通绵长的吻结束后,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混乱交织。
谢湛喉头滚了滚,平复呼吸道:“睡罢。”
被他紧紧锢着,云笙很热,她试图从男人怀里出来,臀上倏地被谢湛拍了一巴掌:“别扭,快睡。”
“我……”云笙很委屈,她哪里扭了?
身后有物件儿抵过来,她身子一僵,到嘴边的话瞬间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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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云笙醒过来时,谢湛竟还未起。
他定定望过来,出声道:“待会儿用过早膳,随本侯去给老太君见礼。”
云笙惊得魂儿都没了,她忙摆手道:“侯爷折煞我了,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她有些怕见人。
谢湛瞧出她的心思,好笑道:“有本侯为你撑腰,你有甚好怕的?”
两人说着话,动静传到外头,早早在门外候着的白元宝笑道:“侯爷,要老奴进来伺候您吗?”
“不必。”
说话间,谢湛已起身下榻。
他见云笙发懵,斜睨过去:“楞着做甚?服侍本侯更衣。”
云笙嘴唇怯懦,她以为他要用婢子伺候的。
谢湛张开手臂,由着云笙一双软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她素面披发,未施粉黛的脸红润润的,想来昨夜气色养得不错,眉眼间尽是温顺。
她若早这般识趣,之前也不必吃那般苦头。
待谢湛衣冠正好,云笙便也由阿喜伺候梳洗。
须臾,有婢女们一一上前,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除去身绯色的襦裙,另有套头面首饰与胭脂口粉。
云笙的目光落在一支发簪上,这支比谢湛昨日留下的那支还要精美,做工精细。
谢湛提步入内,他顺着云笙的视线看过去道:“东西既已被婆子们碰过,便重新戴新的。”
“多谢侯爷。”
云笙莫名心疼,昨日的簪子也是好东西呢,都不知能当多少银子?
她低低叹口气,坐到铜镜前。
湛蓝似来了兴致,撩过长袍在椅上坐着。
一刻钟后,阿喜笑着:“妆容好了,娘子瞧瞧喜不喜欢?”
她话罢,察觉出侯爷似沉下脸来,忙吞吞口水,改口道:“云夫人瞧瞧喜不喜欢?”
云笙怔怔的,目不转睛盯着铜镜里的美人。
锦衣华服,珠光宝气。脸还是那张脸,却隐隐有些不像她了。
她抬手,快要碰到脸时,阿喜忙提醒道:“云夫人小心些,莫要沾掉脂粉。”
谢湛眉眼一舒,心情愉悦道:“今日都有赏,去花媪处领赏钱。”
婢女们欢喜应下。
云笙咬唇,被谢湛盯到双腿发软。
她跟在他身后,一路过了几道垂花门,再穿过雕花走廊,谢老太君的文斋堂便在前头。
云笙有些发怵,谢湛停下脚步,旋即转身道:“跟上本侯。”
之后谢湛有意放慢步子,云笙提着裙摆跟上他,落后他一小步。
守门的婢女们撩过帘子,原本还在室内说话的众人登时没了声。
昨夜谢湛劈门,从柴房将云笙抱走的消息早被俩婆子传遍阖府,云笙偷的野汉子是谢湛险些没叫众人跌掉下巴。
三房是完全看戏的心思,二房闹得鸡犬不宁,彻夜难眠的自然是钱婆子与谢清远。
方才众人说话,也不过心不在焉罢了。
谢湛叫云笙上前,旋即吩咐婢女取茶,对云笙道:“去给老太君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