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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一封封信。

每一封都写着梁之衡亲启。

呵呵,她想不到吧,都在她的手里了!

每当看到这些信,想到肖芳芳的失落和难过,她心里莫名就涌起欢喜来,她是那么想看到她灿烂的脸上蒙上阴影。

这种隐秘的快感是别人体会不到的。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要不是,要不是那天被老大家的死孩子无意中翻了藏信的钱匣子,明明才上一年级的臭孩子拿着一封信,跑进客厅嚷嚷‘梁之衡是谁啊?梁之衡是你吗,爷爷?’

这个秘密会一直被她带进棺材里的……

那天是什么节日来着?

客厅里不但有老大两口子,还有来串门的左右邻居,这事儿不知道被谁辗转捅到了肖芳芳跟前。

这么些年不往她们夫妻跟前走动的肖芳芳特地找到她算账!

她依然嚣张,站在阳光下骂她,指责她。

那又怎么样?

梁之衡是她的了,肖芳芳最后不也跟别人结婚生子了么?

就算是她离婚了,他们也走不到一起去了。

更何况,她和梁之衡也有三个孩子牵连着呢。

***

梁之衡拿走了所有的信。

就那么坐在地上,一封封的把几十封信从头看了一遍。

看到信上留给他的地址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没送到他手里。

战地医院是流动的,每个地方都呆不太久,他为了筹措资金也经常奔走各地,每次路过王丽珍那里都去问问有没有她的消息。

毕竟,两人少数的朋友里,只有王丽珍所在的学校是没有流动的。

结果都是没有消息。

王丽珍还笑着安慰他,“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

哪曾想,所谓最好的消息是针对她自己吧。

时过境迁,年过三十的他们都各自成了家。

他们后来在燕城碰到,再见面,许多话都不适合说出来了。

毕竟曾经的曾经都已经过去,现在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

谁曾想,这岁月的中间横着的竟然是最好的朋友?

他拿着厚厚的一叠信找到肖芳芳。

看着被人拆开,明显被反复摩挲、阅读过的信,谁想到开启它们的竟然另有其人!

两人对面无语,泪流满面。

这不是一句交友不慎就过去的!

与肖芳芳的愤怒不同,他是心死了。

他感到恶心,可日子不仅是自己过,还有孩子们,他们没有离婚,但分居了。

那天以后,老大一家就搬走了。

轻易不回来。

老二一家在部队也不回来……

想不到,她自己爱抢别人的爱人不算,女儿也跟她妈一个样,她不但不吸取教训,还想帮忙!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梁之衡感受到黑暗中的灼灼目光,厌恶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床。

***

燕九如回家冲了澡,换下运动装,跟陈茵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单位。

双鱼胡同离市里有点远,到了107所已经下午三四点钟了。

他去后勤那边要了些材料,然后就直接去找老吴了。

从老吴办公室出来,他要的材料也送来了。

他最后一趟出国的时候,把手里的各种符箓都用光了。

后来一直忙活学校的事儿,也没回所里,符箓的材料都没补货。

办公室有清洁符加持依然干净清新,不过,燕九如检查了一下符箓,灵气已经快要耗光了。

他净手燃香,静坐了一会儿,才开始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