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
陈茵笑道:“咋没有,姜姐特地跟她说,这个颜色肤色白的人戴着才好看。”
“你是不知道啊,她还美滋滋地说,我们同学都说我白,其实也就白一点儿啦。”
“噗嗤,”燕九如直接笑喷了,“这是哪个同学,跟她有仇吗?”
陈茵笑过一回,客观地说道:“人家同学说的也可能是实话。你想啊,工农兵大学里多数学员可都是从下面推荐上来的,除了工厂就是下乡插队的,哪个皮肤不是晒得又黑又糙的?”
陈兰兰就下乡呆了一年就搞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回城上学了,要是跟其他学员比还真当得一个‘白’字,但她底色有些偏黑黄也是真的。
燕九如瞄了媳妇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全身都白……”
陈茵:……
瞪了他一眼,陈茵没好气道:“我是天生晒不黑,跟我比……”
一家三口撒了一路笑声。
***
陈茵也跟他说起街道上有些人爱扯老婆舌。
她有时候有任务陪领导会见外宾或者重要客人,少不得打扮一下,会见结束,来不及换衣裳啥的就赶紧奔去接孩子回家了。
街口和两边总坐着不少邻居乘凉,见了几次就有人说闲话。
说她男人不在家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公婆也不怕儿媳妇在外面勾引人啥的。
燕九如气得够呛,骂道:“X他老母,回头我就找他们家人好好‘谈谈’。”
‘谈谈’两个字咬的很重,像咬人似得。
陈茵轻瞄了他一眼,“不用,你知道就行了,咱爹娘和爷奶已经找街道和派出所警告那些人了。现在他们只敢背着咱们说。”
“背着也不行!看我的!”燕九如晃晃拳头,有些人皮痒,隔断时间就得收拾一顿,不然不长记性。
“那,你可不能违反纪律啊。”
“不会,放心吧。”
***
昨夜过的幸福,今早又一路说笑,进到办公室里,陈茵嘴角还带着笑容。
“呦,咱们小陈秘书今天不一样啊,”爱开玩笑的同志夸张地调侃着。
“有啥不一样。”
陈茵抿嘴笑了笑,放下东西,提提水壶还是空的,说了句:“我先去打水。”
虽然默认是资历最浅的文员去打水,但人家没来,总不能都干等着。
她不怕这点儿累。
打水回来,陈茵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常装茶叶的马口铁盒子,从里头捏了一撮人参花,又掏出一盒枸杞,放几颗进去泡水。
坐她边上的姜姐捅了她一下,“你爱人又捎东西回来了?”
陈茵眉眼带笑,“不是,他人回来了。”
“啧啧啧,难怪啊!”
“我说怎么陈秘书一进门,天都格外晴朗了。”办公室里立刻各种揶揄声,当然,大家基本都是善意的玩笑。
“这次能呆多久?”大家一边整理手头的工作,一边闲聊几句。
“有一个月假期。不过要是有紧急任务就不好说。”
“军嫂确实不容易当啊。”
***
忙过好一阵,陈茵才抽空喝口水。
茶杯盖子一揭开,浓郁的人参味窜了出来。
陈兰兰在门口皱起眉头,大声道:“什么味啊?怪怪的。又不是一个人的办公室,能不能不要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当在你们村里呢?”
陈茵‘Duang’一声把杯子放桌子上,冷着脸斥道:“无知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自己掖着藏着些。”
“我们村怎么了?哪儿让你这么看不上眼儿?要不这次的忆苦思甜会,你出来给大伙儿说说?当